良久,钟年才回过神来,尴尬而又不失礼貌的笑了笑,“大师,失礼之处,还望见谅。”
姚广孝此时也已经恢复了正常,微笑道,“大人,无妨,是贫僧失态在前,还望大人莫要见怪。”
丫丫端着茶壶和茶杯走上前来,在内心狠狠地吐槽了一通这两个人。
好好说话会死啊?
姚广孝突然问道,“大人,那您在那以后见过张道长吗?”
钟年摇了摇头,“未曾再见。”
姚广孝眼角闪过一丝疑惑。
他是知道张三丰武艺高超的,之前朱棣告诉他这钟年的武艺同样登峰造极,结合钟年如此年轻,他还以为钟年的武艺是张三丰教授的,这样一切就都能解释清楚了。
可是竟然不是?!
但是姚广孝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和钟年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钟年此时还摸不清姚广孝的主要来意,所以也是回答的很谨慎,碰到有关朱家的话题,他就一个太极打过去,一点机会不给。
但是钟年终究还是太年轻了。
没有破绽,恰恰就是最大的破绽!
这要是别人也就算了,可是钟年那可是敢当着老郭头的面指责当今圣上政策错误的,这种人会对朱家闭口不谈?
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了,钟年已经猜到了他来的目的。
姚广孝略一思索,便明白过来,随即再次转换了话题。
“大人,贫僧今日在您治下这江宁县闲逛了一番,可谓是大开眼界,但也有许多不解的地方,还祈大人赐教。”
钟年感觉自己都有点装不下去了,这样子说话真的很累的好伐?!
但是他还是硬着头皮说道,“大师请讲。”
“如今大人的江宁县作为朝廷的特批实验县,圣上的本意应为朝廷制定合理的政策。
可是,我这一路行来,发现大人似乎极力在推动百姓经商,自古王朝皆重农事,轻商贾,盖因商人之道,贪利而麻木,不仁不义,是以难登大雅之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