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几天,张诚的眼皮总是跳个不停,跳的他寝食难安。
一个多月前,他接替亲家母,去了外地的小儿子家中,帮忙带孙子。
过完中秋节后,亲家母来了,他才得以回张家坳。
刚到村口,张诚的眼皮又急慌慌地跳了几下,他走过两条巷子,看见一堆闲人,他们正眉飞色舞地大发议论。其中一个看到他回来了,快步迎上去打招呼,其余的也围上去,争相与他说起季家山窝的头号新闻:新近守寡的季母,忽然间改嫁了,嫁给了自己的旧情人、老相好……
张诚大概听完,头脑中“轰的”响了一声,眼皮跳的更加厉害,他借口早饭还没吃,饿的有些发晕,拔腿赶回家中,直奔里屋,打开炕洞,掏出一个油纸包,里三层外三层,层层打开,见季父交给他的那封信完好如初,才松了口气,又忙忙地翻出季月朋的电话号码,走回堂屋方桌上的座机旁,戴上老花镜,急急地拨了出去。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不会是拨错了吧?”
太阳照的屋里亮堂堂的,张诚还是拉开电灯,一个数字一个数字地重又按了一遍,核对无误后,再次拨出,还是关机。
“大白天哪有关了手机的?这孩子不会一时想不开,做出什么傻事吧?他如果真有个好歹,我岂不是辜负了老友的重托!难怪这几天眼皮老是跳呢!
张诚胡思乱想着,额头上不觉冒出冷汗,双脚跺的地面咚咚响。
“我不能干等着,一定要尽快进城去,找到月朋,亲手将这封信交给他。”
张诚看了一眼信封上的地址,将那封信仔细揣好,果断地推出摩托车,准备骑上进城,却怎么也打不着火了,急的他捏住乱跳的眼皮团团转。
转了半晌,他又回到堂屋,重新抓起电话,按键重拨,这次通了,他激动的两手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