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多小时后,涵墨小跑着回来了,他额前的一缕短发被冷风吹的竖起来,一张脸冻的通红。
方子圆急忙打开车门,让他上车,发动车子后,又开了暖风。
“你爷爷呢?”
“没见上。”
“他不在家?”
“在家,就是不给我开门。”
“他在家怎么会不给你开门?天这么冷,就忍心长时间让你在门外站着挨冻?”
“妈妈,我一点都不冷。还好,吃了这么长时间的闭门羹,爷爷总算隔着门扔出一句话:‘我今天没有闲功夫去城里,那字不是你想不签就不签,想签就签的。’我们回家吧,我很想好好睡一觉。”
“你爷爷他、他怎么能这么狠心的对待你!”
“妈妈,您不要生气了。为了工亡赔偿金,他们都可以放弃对我爸爸的治疗,眼睁睁让他死去,不让我进他家的门又算得了什么?”
“你怎么会有这样想法?”
“去我爸爸单位领丧葬费那天,几个叔叔阿姨在一起悄声议论时,我听到的。”
“不要轻信外人的闲言碎语。”
“起初我也不相信啊!可是联想到见爸爸最后一面时,他的左眼一侧还清晰地挂着一条未干的泪痕,想不信就难了。”
“涵墨,人死不能复生,事情都过去了,无论是真是假,都要忘掉,我们只往前看,开心地活着。”
“好!我不会再去想它了。真累呀!我只想好好的睡一觉,醒来美美地吃上两大碗肥猪肉炖黄豆芽。”
涵墨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