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您起来吧。我错了!都是我和子玉的错。”
季月朋“扑通”一声跪在季母面前,哀求道。
季母依然不依不饶的躺在地上,一副将要昏死过去的样子。
“子玉,你也跪下,给咱娘认个错。”
“我没错!”
“妈妈,走!我们回家。”
望舒害怕地搂紧方子玉的脖子,哭着说。
“好!我们回家。”
方子玉刚要转身,腿弯上着实挨了重重一脚,她趔趄着跪下去。眼看着望舒就要从她的怀里跌落在地,季父眼疾手快,弯腰伏地,一把接住孙子。
望舒受到惊吓,大声哭起来。
“妈妈,你为什么要踢妗子?吓着弟弟了。”
望弟仰起脸,天真地问。
“难道这个家里的人都要造反吗?!什么时候轮到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片子多嘴多舌了。”
季月朋的姥姥怒斥着,烟袋锅又重重地敲在桌子上。
“你个小孩子家家的,瞎说什么!妈妈的腿坐麻了,身子又重,一时站不起来,想伸一下腿,活动活动,一不小心才碰着了你妗子。”
季月青的神色和说辞是那么的自然而合情理。说完,她的手轻轻抚摸着快要生产的大肚子。
“我没瞎……”
“你真是死鸭子嘴硬!”
季月青指桑骂槐,眼角的余光恨恨地刺向方子玉。她还不解气,又抡起胳膊,狠狠地扇了望弟一巴掌,望弟晃了晃,秀秀趁机又使劲推了她一把,望弟猛地摔下去,“咚的”一声,她小而白嫩的额头恰好撞在尖尖的桌角上,一股鲜血涌出来,糊住了她的一只眼睛。
那“哇”的一声还没有完全哭出来,望弟已经摔在地上。突如其来的惊吓和疼痛,让这个幼小的孩子瞬间人事不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