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怎么能偷听别人的电话呢?”
“这么见不得人的事,我要是不偷听,能知道吗?”
“这种事可千万不能乱说,不要说您没有真凭实据,即使有……”
“你妈我是那种胡编乱造、无中生有的人吗?再说了,这是什么事呀?我能掂不出个轻重吗?”
“妈妈,您不要着急,更不要生气,您在电话里都听到什么了?”
“他俩约好了,今晚去一家饭店。那家饭店叫什么来着?哎呦!看我这脑子,怎么一时想不起来了?”
方母努力回忆着,在电话那端拍的额头噼啪作响。
“妈妈,您又心急了,去饭店吃饭也是正常的事,他们也许是在一起谈工作呢,您不要疑神疑鬼的。”
“什么谈工作啊!你非要我将那些难听的话也说出口吗?”
“只凭吃饭这件事,也不能……”
“好!我就豁出这张老脸,闭着眼睛说吧,你可要坐稳了。那男的问你嫂子,你那地方这会儿是不是又在淌水了?”
“分机里又不是字字句句都能听的真切,人家也许是问家里的水龙头还淌不淌水呢?”
“你呀!你呀!枉是结了婚的女人。‘敲鼓要敲心,听话要听音’。他们的话,我听实了;那话的音,我也听准了。那男人问话的语气很暧昧!你嫂子没有回答,只是笑,笑的也很暧昧!”
电话里的男人姓苟,外号“钻天的鹞子”,年纪轻轻的,不但儿女双全,还是兮和市教育局的副局长,他的儿子今年入园,在钱梅朵任教的班级。
第一眼见到钱梅朵,苟局长对她的美色垂涎三尺,夜不成寐。
第一次,苟局长送给钱梅朵的是一支国外进口的高级口红。钱梅朵礼貌地推辞一番,还是收下了。以后再送她东西,她却再不肯收。
苟局长多精明呀!一个货真价实的官场老油子,情场多面手。他一早看穿了钱梅朵的心思,她最想要的不是物质,而是权利。
只要手中有了权,还愁兜里没有钱吗?
然而,苟局长一向只在喜欢的女人身上花钱,从不愿为了她们而动用手中的权利。于钱梅朵则不同,他甘愿破例,承诺尽快帮她坐上副园长的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