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不要问了,让我靠在你的肩膀上,哭一会儿就好了。”
季母将季父上次的话解读成警告,心里自觉是受了天大的侮辱。然而,金钱的确是她的七寸,她不好因此发作,心里越发恨毒了方子玉。
夜深人静时,季母心内时常纳闷,那天夜里她和季月青的谈话,该送进方子玉耳朵里的,应该都送进去了,怎么没收到应有的效果呢?她是真傻呢?还是在装傻?
肖玲的来信,迫使季母改变主意,她不再希望方子玉提出离婚,转而希望她与季月朋时常发生些冲突,淡了夫妻间的感情,一样能让她和季月朋的母子情再回到从前。
季母一反常态,又带上一脸大度可亲的笑容,走进了方子玉的家门,她专挑季月朋不在的时候,摇身一变,变成一只大腹便便的苍蝇,寻着缝便下蛆,不着痕迹地拿望弟说事,恰到好处的刺痛一下方子玉的心。
在某些事情上,女人的第六感的确是很准的。
第一次见到望弟,方子玉就有一种奇妙的预感。
季母和季月青深夜的那场对话,给她的第六感打出了足够的高分。
方子玉不愿对方子圆说出望弟的事。一是没有真凭实据,确切地说,是季母已经隐晦地传递出来,方子玉不愿相信,也没有接招;二是怕说出来,不但自己心头的包袱丢不掉,反而带累方子圆替她一起背着;三是怕方子圆因此瞧不起季月朋。
“望舒呢?”
等方子玉的心情平复下来,方子圆问。
“被抱去他大姑家了。”
“你婆婆来了?”
“和望舒他爷爷一起来的。”
“她又对你说什么或做什么了?”
“姐姐,不要提她了,陪我一起吃猪大肠吧。我第一次做,你尝尝味道怎么样?我们一起将这一大盘都消灭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