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到大,您能为我做的,都尽心尽力地做了。”
“你弟弟呢?他对你怎样?”
“他从小就懂事,听娘的话,听您的话,也听我的话。凡事都会帮我,替我出头。”
“那你能答应爹一件事吗?”
“什么事?”
“以后不要领着望弟去你弟弟家中了,更不要说什么‘外甥随舅’之类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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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
季月青虽然有些心虚,还是明知故问。
“有些事,有的人做了不敢说,有的人看懂了不想问,更不想听,各自心知肚明就好了。活人不易,活好更难。一个人是这样,一个家更是这样。有些事,该烂在肚子里的,就让它永远烂在肚子里吧。一定不要帮着你娘做伤害你弟媳的事,伤害了她,就是伤害了你弟弟,伤害了你侄子。你是个善良懂事的好孩子,既然念着月朋对你的好,就将爹的话记在心里。爹老了,你们姐弟三个以后的日子还很长,希望你们能好好相处,‘有钱难买一母人’呀。”
“嗯。”
季月青应了一声,似是羞惭地低下头去。
季父深知“擒贼要擒王,打蛇打七寸”才是解决大事的硬道理。在自己的家中,季母是王,金钱则是她的七寸。
和季月青谈话后的第二天,季父郑重地对季母表示,她如果胆敢搅的季月朋家庭不和,以后休想再拿到他挣的钱,一分钱也休想。
季月青收到肖玲的第一封来信,也是她的最后一封来信。准确的说,那是一封绝交信。除了熟悉的笔迹,没有留下能联系到寄信人的任何信息,内容更是简单。
月青:
你好!
我已经开启新的生活,曾经与我有关的所有人,所有事,从此全部清零,再无一星半点的瓜葛。
……
季月青匆匆回了趟季家山窝。
季母看完肖玲的来信,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她没有想到肖玲竟是个心狠意绝的,幸而那夜没将望弟的身世说透,抛给窗外的方子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