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月朋匆匆去了医院,对医生说明季母和方子玉各自病情的症状,医生将开好的两张药方交给他。
付了款,取好药,季月朋从医院里出来,经过百货大楼时,他犹豫一下,还是进去买了两种方子玉平时喜欢吃的点心。
“月朋,你可回来了,医生是怎么说的?他给子玉开了什么药?是不是最贵的最好的?孩子吃奶不受影响的?”
门一响,季母紧赶着迎上去,一脸急切地连连发问。
“是效果最好的。”
季月朋说着,给季母递过去一瓶。
“这是什么?”
“给您买的止疼药。”
“你只给子玉买就行了,我这腰腿疼都是陈年积下的老毛病了,吃不吃药,都一样。哎呦!又浪费了这一瓶的药钱。”
季母说完,起身烧水去了。
“子玉,你还没吃饭吧?坐起来吃几块蛋糕,是你最喜欢的椰蓉蛋糕。吃完了,再吃药。”
“我吃不下。”
方子玉看着金黄色蛋糕上散落着的椰蓉,洁白而轻盈。一粒一粒,像天上的落雪;一簇一簇,又似欲飞的白蝶。心中不免生出些许的感动,再看季月朋,忽然间感觉他有点陌生,又有点可怜。
“子玉,一会儿水不热了,就吃药吧。吃完药,再好好睡一觉,头就不疼了。”
季母倒了一杯开水,放在床头柜上,充满慈爱地说。
“月朋,望舒还吃奶,我不能吃药。”
“医生说了,他给开的这几种药,对吃奶的小孩子一般不会造成不良影响的。”
“那就是不确定了?我还是有些不敢吃。”
“你不吃药,头疼怎么办?”
“先忍着,等实在忍不住了,再吃吧。”
“子玉说的对,医生都不能打保票的药,哪里敢吃呀!为了孩子好,这药不吃也罢。如果真是冷风吹进头里,也不难治。等望舒出了满月,咱们一起回老家。我点着灶火,烧热了土炕,让子玉躺上去睡一觉,出一身透汗,皮肉里的凉气被逼出来,头疼自然也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