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此,宋母理解了长子宋达慧的特立独行,最终接受了他不想进入婚姻的活法。
每一个生命的出生都是被动的,他或她是没有选择权的。
然而,生命一旦落入人间,便有权利和义务为自己的灵魂和皮囊好好的活一回,不必将世俗的枷锁扛在肩上。
男人不是用以传宗接代的火种,女人也不是拿来生儿育女的工具。
假如一对连自己都没活好的成年男女,也像很多父辈祖辈那样,或是主动,或是被动,或是本能,或是无能地走进婚姻的神圣殿堂,接下来便是生儿育女。
试问,这是对新生命的负责吗?
纵使人活百岁,也不过是三万余天,日升月落,斗转星移。
生命是否要在暮年才能发出心灵叩问,人间一趟,是否值得?
呐喊!或在黑夜,或在白天,不时撞击着宋达慧年轻的胸膛,他想要好好的活一回,活出自己最本真最自在的模样,让诗歌引灵魂漫步,让清风携皮囊起舞。
当落霞与晨雾相携飘飞时,你听!且用心的去听吧!
死亡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从未好好活过。
人生最大的自由是穿合脚的鞋子,走自己喜欢的路,不在意他人的口舌,还有目光。
方子玉和季月朋结婚的日子快到了,他却迟迟不能回来。
季父和季母再次进城,给了方子玉一些钱,让她拣自己喜欢的,买些结婚过日子需要添置的日常用品。
上次进城,季父是独自去的,他给方子玉的钱,是专为买电视和冰箱的。
此刻,季月朋人在东北,正为催要一宗大额销售的尾款而一筹莫展。
厂里有了新规定,每一单销售的货款必须在三个月内全部回收到账。
眼看着规定的期限越来越近,几家买方单位的相关人员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变脸,他们以产品质量不稳定等各种理由,百般挑剔,相互推诿,拖延着尾款的支付。
上次出差,回厂后的当天下午,有同事刚将一封特快专递交给季月朋。
袁董事长便倒背着双手,走进销售科的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