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早吃过晚饭,钱梅朵带贝贝去同事家了。
方子程要履行昨晚的承诺,得抓紧时间跟方母好好谈谈了。
“妈妈,您以后不要只顾着跟人说话,要多留心一下贝贝,别再让她摔倒磕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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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说我故意让贝贝摔了?贝贝磕着碰着,我比你们谁都心疼!人家跟我说话,我能不理吗?你的意思是不是要让你妈当哑巴?”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
“不是你的意思,那就是你媳妇的意思了。”
“妈啊,我们是在说看孩子的事,您不要想多了,扯远了,好不好?”
“哎!我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啊?自从你娶了媳妇,就把亲妈丢到脑后去了。这一天天的,你们去上班了,我和你爸爸在家各忙忙各的。我看着贝贝,陪她玩儿,逗她笑。她想睡了,我得抱着她摇,不能摇轻了,更不能摇重了。她睡醒了,我得赶紧抱起她,一叠声哄着。稍微晚那么一会儿,她的哭声就来了。她一旦哭起来,总是没完没了的。我听的心疼,你爸爸听的心烦。一到晚上啊,我人是躺在床上了,可两条胳膊麻的抬不起来,嘴里更是发干发苦。你好好问过我,真正关心过我吗?”
“前些日子,是谁带您去医院做的检查?医生怎么说的?不是说您没什么大毛病,让您看孩子时尽量待在家里,不要总抱着她出去,要少说话,多喝水。该拿的药,我一样不少的都给您拿了。可您呢,都按照医生说的去做了吗?”
“你们是把贝贝当成小猫还是小狗了?想让她天天待在家里,她就会安安静静地待在家里?”
“妈妈,您又抬杠了。不是不让您带贝贝出去玩,是……”
“还有什么是或不是的,终归是你媳妇嫌弃我,你也跟着嫌弃我了!”
“您愿意怎么想就怎么想吧。每次想好好沟通一下,您怎么都是这样?我要去单位值夜班了,待会儿梅朵带贝贝回来,如果她说了什么不顺耳的话,您只当没听见,这样总行了吧?”
方子程说完,抬头看看墙上的挂表,无奈地叹了口气,逃也似地开门走了。
“说来说去,还都是我们这当父母的错了!我们辛辛苦苦活着,大半辈子为儿孙当牛做马,却费力不讨好。老了老了,竟是越活越小了。”
方母甩出去的话,带着泪水的苦涩和晶莹,字字句句早被她的自我悲悯浸泡的珠圆玉润,湿湿地穿过门缝,骨碌碌地追着方子程,走出很远,很远。
“还是老话说的好啊,不痴不聋,不做家翁。”
良久,方父洗好碗碟,从厨房里走出来,看着方母,半是自嘲半是揶揄了一句。方母送了他一个大大的白眼,出门找胖婶儿聊天散心去了。
方母带孙女儿不久,便结交了同样在儿子家带孙子的胖婶,她专治儿媳的各种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