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帮忙带孩子这件事情上,他更愿意是钱母。
无奈,钱父自乔迁入住兮和市的新居,忽然病了,需要钱母伺候。
方母来带孩子,钱梅朵不是很乐意,方父同来,钱梅朵便高兴多了。方父对她很好,又有退休金,也不多话,更会炒菜做饭。
钱梅朵的产假一结束,方父揣上工资本,方母提着换洗衣物等,离开方家岭,去了兮和市,照看方钱贝贝。
钱梅朵有一个特点,她虽然长的很漂亮,出门更是打扮的光鲜亮丽,对家里的干净整洁却并无多少要求,差不多就行。
因此,方母只管在白天看好孩子,方父则是做好一日三餐。下班后,方子程负责家中的卫生清扫,钱梅朵则专心陪伴女儿。
如此一来,一家人各有分工,各司其职,相安无事,生活在相对的轻松中一天天过去。
日复一日,方子程下班回来,无论累与不累,都不能闲着,家务照做。
方母看的心疼又心酸,对钱梅朵的怨怼渐生。
凭什么呀?被自己娇生惯养长大的儿子,在家里一向是油瓶倒了都不带扶起来的主儿,一朝媳妇娶进门,他是放在手心里捧着还不够,更要搁在心尖上供起来。
忽然间,他无师自通的,竟什么都会做了。
又是一个月末的星期天,方父一早坐车回兮和镇,主要是回去领工资,也顺便回方家岭住几天,看看老父亲。
吃过早饭,钱梅朵带着贝贝回了娘家。
中午,趁方子程下班回家吃饭时,方母的碎碎念又来了,又数说起钱梅朵的种种不好,方子程听的心烦,顶了几句,她气的饭也不吃了。
“花喜鹊尾巴长,娶了媳妇忘了娘。哎?他怎么就忘了娘呢?”
隔了几天,方子程休班,方母瞅着钱梅朵不在家,抱着贝贝出门时,唉声怨气地拖长腔调,将此话撂在门厅里,砸的地板咚咚响。
“尾巴长,忘了娘。”
贝贝的鹦鹉学舌脆脆的,被大门夹成了两半。
方子程哭笑不得。
方父总算回来了,家里涌动着的不和谐暗流暂告消退。
方子程一口气还没松到底,不料贝贝摔了一跤,磕伤的还是鼻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