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舅子将一把锄头往新姐夫手里一塞,踮起脚尖,附在他耳边神秘兮兮地低语几句。新姐夫欢快地弯下腰去,很卖力地锄起地里的杂草。
附近的山上,小舅子玩累了,抬头看看天上的大太阳,确定已经到了中午的饭点儿,忙跑回邪老婆地里,又附在新姐夫耳边低语一番后,溜溜地跑走,与等在远处的小伙伴们汇合,他们憋住满肚子的坏笑,一阵飞跑,一直跑出很远很远,才各自抱着肚子,相互笑的滚作一团。
他的新姐夫自然是听不到这些笑声的,他顶着火辣辣的大太阳,继续挥动着锄头,杂草不断地在田垄间倒下去,很快萎蔫。
不知过了多久,那位毛脚女婿的肚子里“咕咕咕”地唱起《空城计》,越唱越欢腾,他有些难为情地直起腰,用袖子擦着脸上的汗,眯缝起眼睛,努力看向天上,太阳射出刺眼的钢针,明明白白地告诉他,别瞅了,离正午还早呢。他只好又弯下腰,勉力挥动起手中的锄头。
那曲《空城计》一直在唱,向着高潮挺进,毛脚女婿感到晕乎乎的,他慢慢直起腰,一手拄着锄把,一手搭在额前,眯起俩眼,有些光火地看向太阳,前看后看,左看右看,无论怎么看,还是不到吃午饭的时间。他的心里纳闷儿了,早饭吃的很饱啊!今天怎么就不抗饿了呢?真是没出息!他有些不情愿地弯下腰去,手里的锄头胡乱对付着杂草。
再次举头望日后的一低头,毛脚女婿感到头昏眼花,几乎分不清哪是杂草,哪是庄稼。
毛脚女婿有些撑不住了,一个人急急地向他走来,是媳妇的娘家人。来人喘着粗气,一脸的汗水浮动出满满的歉意。
小半袋烟的功夫儿不到,来人领着毛脚女婿走出了那块邪老婆地。他再次看向天上的太阳,已经偏西了。
“这是个什么鬼啊?”毛脚女婿疑惑地咕哝了一句。
“不是鬼,是邪老婆。”
“什么?什么老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