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俩也算是青梅竹马了?”
“差不多吧。我记得梅朵那孩子长的乖巧又漂亮,总喜欢粘着你哥哥,俩人一起玩耍,一起上学,放学后一起写作业。钱家搬走那天,他俩都哭成了泪人。你哥哥能跟她成了,倒是挺好的,只是她妈妈那个人太势利了。”
“我对她妈妈没什么印象。”
“你那时太小了,与她又没什么接触,自然不会记得。知道什么是‘看人下菜碟’吗?”
“是说一个人很势利呀。”
“她妈妈的行事做派就是这样的。俗话说,有其母必有其女,我担心……”
“妈妈,这也不是绝对的。”
“但愿如此吧。你呢?如果有合适的男孩子,你也该考虑一下自己的终身大事了。”
方子圆笑了笑,她和上官牧原恋爱的事现在还不能说,因为方母是不会同意她嫁给一个孤儿的。
“姐姐,时候不早了,我们陪爷爷赶集去吧。”
方子玉的话适时地送进来,方子圆借故离开。
走出家门,方子圆和方子玉一边一个,挽起爷爷的胳膊,走入熙来攘往的闹市中。
这一天,方子圆恰好上中班。
吃过晚饭不久,王海波匆匆走进护士站,有些不好意思地对方子圆说他有事需要出去一趟,请她在工作不忙的时候帮自己照看一下王母。
方子圆不能也不好拒绝他,只得答应了。
两个多小时过去了,王海波还没有回来。
方子圆第三次走进王母的病房,刚说了几句话,实习生小艾站在房门边,轻声叫她去护士站接电话。
顾不上安慰电话那端哭着的钱梅朵,方子圆立刻请好假,奔出医院。
十几分钟后,在兮和县一家小旅馆的房间里,方子圆找到了方子程。他浑身酒气,昏迷不醒,枕边一个空空的安眠药瓶压着一张遗书,字迹潦草而狂乱。
方子圆告诉抢救方子程的医生,他是酒醉后误服了安眠药。
洗胃后,方子程虽脱离了生命危险,却进入昏睡状态,被送进重症监护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