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玄无奈地笑了笑，心想：“是啊，他的确是个天才。只是没想到，他的教诲竟会如此残酷无情。”

他看着手中的灵草，心中有些犹豫。这些灵草虽然珍贵无比，但同时也是剧毒之物。若要服下它们，就必须承受极大的痛苦和风险。

然而，为了能够提升自己的实力，他别无选择。他咬了咬牙，将这些灵草全部吞下。瞬间，他便感觉到剧毒顺着血液迅速蔓延至全身，舌头开始发麻，身体变得僵硬，视线也渐渐模糊起来。

秦玄端坐在地上，脸上的表情扭曲，四肢百骸传出阵阵麻痒，紧接着是抽搐伴随的剧痛，那种痛是火辣辣的像是将自己的肉放在小火上慢慢炙烤，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他有感觉到身体发冷，那种冷不像是天寒地冻的那种冷，而是从骨头中往外透的冷。真的是冰火两重天，这种折磨一点都不比魔炎煅体差多少。

过了一会秦玄实在无法忍受，他站起身，此刻双眼已经无法分辨事物，只能通过剑域来探测周围的情况。

秦玄取出玄铁剑并开始挥舞，这是孙铭的竹林剑。秦玄闭着眼，他按照心中所想挥舞着，竹林剑攻守戒备实在是再好不过的剑法。

不过秦玄始终无法领会其中蕴含的那种孤寂与执着，练剑一途秦玄认为孙铭的韧性远远在自己之上，甚至在秦玄看来没有几人能与孙铭相比。若不是他堕入魔道，恐怕以他的实力开宗立派并不是什么难事，而且必然会名震整个大陆，成为绝世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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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林剑舞完，秦玄挥剑再次起舞，这一次天罡剑诀，天罡剑诀论强悍、各个方面都不如竹林剑但唯独这其中蕴含的气势却有过之而无不及。

“屈出律真乃真汉子！”

秦玄不禁叫出声来，每一剑都挥洒自如，每一剑都如同生命最后的怒放，带着不甘与蔑视。

舞完天罡剑诀，秦玄彻底被打湿。剑雨覆盖中的地面被划出一道道纹路，大量的树木被齐齐砍断，就连树根都被秦玄从地面中挖了出来。

秦玄开始思考自己的剑，这些年自己似乎有些停滞，虽然实力在一路的飙升，可是对于剑的领悟却始终无法寸进。

此刻秦玄握着剑站在巨大的重力之下，身体上扛着万斤巨石。让他想起当年自己练剑的时候也是绑着玄重石每天不知道一个动作要挥舞多少次。

那时的自己因为成为一名修士而高兴，此刻回想起来就像昨天的事，可是身边人却早已不在。

还记得自己刚从葫芦界中出来时那时领悟的一剑名为蛟龙出海，此刻他觉得这个名字不好，当初的那一剑也太轻浮。

此刻在重压之下，秦玄回忆着梦中的场景，那一刻的压迫要比此刻还要强大，秦玄再一次体悟着当时的感觉。

他慢慢的拿起手中的剑，尝试着去向那壮硕的男子一样。

“你是你，他是他，你有你的选择，他有他的无奈。不是所有人生来就是强者，所有人的成功都是偶然与必然的结果，这沙土中不知埋葬了多少强者，可最后站在高处的也许只是那个最不起眼的一个。所以你要成为谁不重要，但是你始终要记的自己是谁就足够了。”

老者的话徐徐的飘来，像是空中快要被风吹散的青烟。

秦玄赶紧抓住这将要消散的感觉，雪化风沙化雨。

“记得自己是谁。”

秦玄重复着老者的话。心中顿时清明许多，本来模糊的双眼再一次清晰的看着面前的场景，丹田中的剑丹快速的旋转，一缕缕剑气犹如无数的细丝进入秦玄的血脉，将这些灵草中的剧毒逼出体外。

同时秦玄心无旁骛，这次他朝着面前再次走出近千步才停下脚步，身体之外一道道剑气抵抗着这里的规则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