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又闲聊了一会,齐单心便离开了,走之前又叮嘱韩远空了将废井还原成之前的样子,韩远也是点头答应说没问题。
齐单心走之后,韩远的表情也是换了一个样,之前他表现的十分愧疚,以及对齐单心丧子之痛的同情;但那一切都是装出来的,他相信齐单心刚才说的一切,但是不相信他会那么伤心难过。
韩远狐疑的走到废井前,但如今是白天暂时不方便下去查看,便只能先将废井给重新给盖了起来,心想找机会还是得下去查看一下,他总觉得下面有让齐单心不想让他发现的东西。
将废井恢复成原样后,韩远便又回到了房间;但他才刚进入打坐没一会,便听见院外有人脚步匆匆的往他这边跑来,他顿时心觉不妙,于是急忙推门出去。
只见老黑黑着脸跑到院里,看见韩远出来便急忙说道:“赶紧想办法走,城门司那群巡卫不知道吃错什么药了,来了十多个人要将府上搜查个遍,家主也拦不住,所以让我通知你赶紧离开府上。”
韩远闻言皱起了眉:“不是说已经打点好了吗?怎么会这样?”
“别问那么多了,等应付完这些巡卫后家主自会与你解释,你现在还是先赶紧离开吧!”老黑略微有些焦急的说道;
韩远可不会现在就离开,毕竟现在外面可不比齐府安全,因此他说道:“如今外面查的这么紧,我能躲到哪里去?”
“这你自己想办法,总之不能留在府内,不然会引起麻烦的。”老黑沉声道。
于是韩远便摆出一副无赖的样子,他邪笑道:“既然出去也是被抓,那我宁愿待在这里碰碰运气,万一他们不搜这个院子呢?”
老黑闻言忙说道:“怎么可能!你不要抱有这种侥幸心理,这会害死我们的!赶紧走,他们马上就要来了。”
韩远才不会理会老黑,但他也不可能真的就明目张胆的待在院子里等对方搜过来,因此他思来想去只想到一个办法,那就是藏到那口井下面去。
“我有办法了。”
韩远说着便往废井那边走去,见老黑还愣在原地,他便皱眉呵斥道:“赶紧过来!”
老黑此时的脸比以往更黑了,但他没得选择,打又打不赢韩远,只能凑上前看韩远究竟有何办法。
韩远将之前盖好的盖子与石头又给挪开了,他纵身跳到里面后便对着井口喊道:“赶紧重新盖起来,至于齐家主那边如何要与巡卫说,那便是他的事情了。”
“你这样万一巡卫下来搜查岂不是插翅难飞?”老黑站在井口说道。
“那就看齐家主的抉择了,是想办法说服巡卫,还是任由巡卫下来搜查,那都是他该考虑的事情了;别废话了,赶紧将井口封上,然后去将这里的情况告诉齐家主。”韩远说道。
老黑没有办法,只能黑着脸将井口给重新盖上了,然后立马便朝前院跑去;如韩远所言,他必须马上将这个情况告诉齐单心,好让他有所应对之法。
察觉到老黑走远了,韩远便从赤阎里拿出一盏油灯,点燃后便打量起脚下的木板来。
这块木板是由几块木板拼接成一块圆形木板,大小与井洞恰好一样;韩远在木板上稍稍用力往下踩了踩,发现下面应该还有东西支撑着,不然按理木板应该会往下沉下去一点。
于是韩远用嘴咬住油灯的把手,手脚撑在井洞的四周,接着仔细观察木板的四周,发现有一处手指可伸进去,于是他单手撑在墙面,另一只手便扣住那处缝隙将木板给提了起来。
果然,掀开这块木板,韩远便看见了镶嵌在四周墙壁的支撑架;他将木板先立起来靠在一侧,自己则站在支撑架上面。
支撑架不大,因此中间还留着一个洞口可供韩远下去,但因为不知道下面还有多深,所以韩远便施展了御剑术;他站在赤阎上将木板重新盖上后便开始操控赤阎往下移动。
这口井也就十多米深,韩远移动的很快,不到一分钟便到达了井底,而井底的情况让他眉头紧锁,因为这井底并没有水,只是井底的泥土比较湿润;但最让韩远惊愕的是,这下面还躺着一具尸骸。
韩远困惑的看着脚下的尸骸心想:“这就是齐单心不想让我发现的事情?难道这是齐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