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老尚书冷了冷脸,抛去心中杂念,坚定的稳了稳心神,自己猜想的没错,现在还是个年纪未大的孩子,已经这般不可控,胡家,不可选择秦明君,现在皇后既然能养好身体,那就证明天不亡胡家,天家血脉,必定有一半来自胡氏。
一个见不得光的公主罢了,必要时候,是需要舍弃的。
等胡尚书从太子府出来的时候,心中已经坚定不移,心中所念,便是自己为胡家,选的路。丝毫不觉有错,也是了,世家之人,有时候,本就是需要孤注一掷站队的,那便是一家之主给后世的命运。也是家族昌盛之时子孙享福的代价。
秦明君得到前殿侍卫来报,心中更是冷了冷,胡尚书的表情,还是那般决绝,看来,自己是和他谈不拢了。可是心中,还是不免心酸,亦或是,父皇母后也是这般想的?
这么多年,难道是一点真心不曾有。
就因为,女儿身?
胡老尚书回到府邸,匆忙赶往书房,修书一封,传来近身之人,嘱咐一定亲自交到宫中胡兰衣手中。但是有一点,老尚书倒是轻视了,以往传递消息,那是太子不在朝中,多少底下人有点侥幸心理,得了钱财,稍稍运作一番便是了,现下,这杀神就定在太子府中,他的手段,皇后身边的老人,可是全部记忆犹新,不敢造次。
这送信之事,便是阻碍重重了。
秦明君这边得到消息的时候,相爷的小厮在宫门外急得团团转,这办差之人,上边的可不会管你困难与否,自己的小命,怕是要被交代了,得再想想办法。今儿也是不知怎了,以往只是多费些钱财的事情,今儿竟然是一点不得章法,推诿的人,连一个解释都不敢多说。
秦明君噙着笑,‘暗一,告诉他们,该得的不用手软,以前的全部加倍吐出来,我也就不再计较了。’毕竟啊,塞外物资不太富饶,那里花费巨大呢。
‘然后看看咱们那位好外祖父,是想给宫里传个什么话,这么着急。’
暗一得令外出。秦明君就那样保持着姿势,一动不动的坐着。明一瞧着自家主子,满是心疼,上前递了递一张薄薄的丝绒毯子,‘夜里开始凉了,主子注意身体的是。’
秦明君慵懒的换了换边,‘明一,你家主子哪儿有那么娇贵,男子汉,不拘小节啊。’
那抹笑意,不达眼底罢了。今日外祖父来访,倒是给出了个确切的时间,只是时间有点紧罢了,而且,下月的话,不一定等到母后分娩呢,看来这时间还是得再琢磨琢磨。
其他的事宜可以先动弹起来,比如到时候离开的路线什么的,而且现在来看,以后大概得长居部落了。
得让父皇把灵城的控制权给我,不然到时候破天军很被动,要是新收拢的几个部落也能归顺到灵城,那就再好不过了,但是这样,父皇会不会觉得自己拥兵自重。。。
现在庆幸,破天那边因为卫年师门的药剂问题,现在一直未再有什么动静,要是按着原来,休养一段时间后,再次攻略其他小部落,收拢边城势力。大概父皇、、、呵,秦明君简直是不敢置信的摇摇头,自己这是怎么了,在胡思乱想些什么。
卫年。。。
也不知道那小子怎么样了。还说要修炼武功第一呢,看来也是个大话鬼。
‘殿下,门房来报,礼部尚书之子,何平,殿下伴读乔安求见。’
伴读?秦明君的表情有一丝疑惑,转头看向明一。后者立马解释道,‘殿下,国公爷嫡次子。您不常在都城,大概您不记得了,此伴读还是您亲自看着画像选的呢。他现在就在宫中由太傅教导着。说来,还是沾了殿下的光。’
太傅?自己都不曾上过几节课吧。
我自己选的?秦明君更茫然了,这些小事情,实在是不在自己的记忆点中,大多是被忽略了,那这两人,都夜幕降临了,不归家,来我这里干啥?
说来,太子府还未正经的接待过何人,也是因为大多惧怕太子之名,无故,不想惹上这尊杀神。这两人,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叫他们进来吧,最好是有什么正经事情,不然,打断狗腿。
秦明君嘴里这么说着,但是当看着两人文质彬彬出现在自己面前时,也没那么计较了。
何平先是一躬,‘殿下,那日花宴一别,可一切安好。听闻殿下回朝,我便拉着乔安一起来打扰殿下了。上次乔安因身体的原因没能见到殿下,心中甚是失落。’
秦明君歪着脑袋,懒散的问着,‘何平之志,可是那朝中言官,御史或者给事中这类的。’
实在是有些多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