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明君想着,这倒也无可厚非,彩头嘛。
二师兄听闻此事的时候,还是规劝自家尊师有些太胡闹了,毕竟旧伤未愈,不过转念一想,和小师弟一般大年纪的秦明君,就算是说的再厉害,现在师父的功力,也该能一战之,嘱咐几句之后,也就不再说什么了。
这一日,卫年感叹,要是昔日光景,今天这番动作,该是人潮如海,观澜第一战力,还有人不怕死的要探讨武学,就想来看看这人是怎么被折服的。
不过卫年还是想的没错,这消息一出,长居深山的那些宗老,师伯们,还是纷纷派人前来打探,这和当初掌门要解散仙山一样,简直是消息炸弹,攻击得众人不知所措。
秦明君来到道场的时候,还是吓了一跳,自从来到这里,见到的人简直就是屈指可数,现在一下子,面对数十人的围观,秦明君才觉得,这里真的曾经是个隐世门派。
卫年稍微解释一番,秦明君就大概明白了些许原由,也就随着他们去了,昌海仙袂飘飘的站在那里,秦明君也早就收拾好了情绪,今日,不过纯粹的武艺探讨,无所谓输赢,自然,就少了很多执念。
站在道场上,两人互相致意,昌海摆出一手,负手而立,气势是十足十的,秦明君生死场里经历了太多,与暗一们切磋也是招招毙命的打发,面对昌海大师,秦明君饶是做好了准备,但是眼下,确是不知道该出那招了。
‘小友不亮兵器吗。’
昌海一句话,拉出秦明君思绪,宛然一笑,是了,人家怎么说也是靠实力坐上掌门之位的,虽不是生死斗,起码也是上千场厮打过来的,哪儿用得着自己这般胡乱忌讳。
抽出腰间软剑,凝气一抖,剑气浑然自成,泛出冷冷幽光,‘大师,这把剑跟随我数载,昨夜,我终于给它起好了名字,剑----止戈。’
昌海看着剑意轰鸣的止戈,爽朗笑称‘好名,亦是好剑。’
卫年和朱凯,看着场上气势丝毫不输的秦明君,心中情绪复杂,论筹谋,论武力,论遇事迎面而上的心态,好像自己,都要差上一些。明明秦明君,是三人中年纪最小,成长环境最优越的一个人。
秦明君欺身上前,长剑直指面门,昌海不疾不徐,从容应对,道袍轻甩,缓解利剑之气,本是轻而易举之事,只是,,,刺啦,,,衣料被割破的声音响起,周围所有人都不可置信起来,卫年忍不住轻笑,是了,就是这样,自己当时就是这样,明明感觉已经注入内力,可那衣料,还是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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昌海一个垫脚后退,拉开距离之后一看,剑口平整利落,这衣服不知道还能不能缝缝补补再穿一穿了,太大意了,自己终究是。
伸手,旁边弟子顺势递上兵器,一杆银槊,触地升起一圈尘灰,上圆下尖,中间长棍在手,秦明君脸色肃穆,内心感叹,这就是男女之间的差别,有时候,是修炼所达不到的,十八般兵器,自己都有所了解,虽都有接触,但奈何很多兵器对持有者自身要求胜多,不再纠结。
秦明君提气再次出击,昌海看着迎面而来的小友,也生出了棋逢对手,畅快一战之感。霎时,两两对决,银槊与止戈碰撞,擦出淡淡火花,一个回旋,止戈离手,弹至身后,银槊强势横扫,尖刺,锤打,秦明君只得施展身法,横空而起,拿回止戈,拍出一掌,撤身而退。
体内气血翻涌,强,很强,这一掌对峙,秦明君感到前所未有的畅快,运转心法,明月君心,丝丝内力回转。
此时的昌海,又岂不是震惊之中,刚才那一掌,已是现下的自己全力出击,事后还后悔不已,怕是小友因此受伤。可对面之人,依旧脸色如常,眼中,还有对战斗的渴望。等不及多想,秦明君一句;再来。已是携手止戈强势而来。
昌海不敢再大意,银槊在前,运转全身内力,上锤直击,这一下要是砸到身上,估计得是个稀巴烂。
转眼看秦明君呢,居然,居然是硬刚,止戈在前,像是感应到了主人的心绪,竟是发出低低的沉吟声,剑身轻抖。
可外围的人看的并不真切,只知昌海这一锤之力,恐怖如斯,秦明君危矣。朱凯情急向前一步,拽着卫年‘你不说比武都是点到为止吗?现在如何。’
卫年紧抱双臂,‘他没认输,他也未必会输。’此时的卫年,心眼子,早就偏到不知何方去了,估摸着要是秦明君因此受伤,那敬爱的师傅大概都得被怨恨上。
跃进昌海武力范围,越感气压低沉,这是内力外散。秦明君在一剑之遥被迫停下,可是对方的银槊锤速度可是丝毫不减,只得调转内力,强力使自己身形一转,银槊砸向地面
瞬间石砖碎裂开来。秦明君顺势一踢,借力向后滑去,止戈插地,一掌拍地,调转身形。那边银槊已经调转锤头,另一边挑刺而来,加之昌海运用娴熟,可谓是人与兵器的完美融合。
秦明君,危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