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星的话执拗有力。
虽然没有回头,虽然看着前方的路灯。
但她想表达的意思很明确了——
她不认为她会一直输下去。
正如糖花曾经的猜想那般,
“她不怕输,也不服输。一旦她不服输,那么有朝一日,她总会赢的。”
糖花笑了。
倒也不是对白星的宣言感到有趣或是觉得她不自量力,而是单纯的,有些好奇——
“你为什么那么喜欢老板?你和老板之间,有着什么必要的连结吗?”
用“连结”一词来传述,是想知道,白星为何不选择其他人,而非得认准自家老板,非他不可。
难道她也像自己一样,没了老板就会死吗?
糖花觉得,不是的。
一定不是的。
在这世上,没人和自己一样,在被老板抛弃的一霎那,直接就会选择终结人生。
劣质的人生,没有继续承受苦痛的必要。
而短暂的剧痛,却能换来永恒的解脱。
扭曲的糖花如此认为着,正因白星不够极端,所以她并不认为老板于白星而言,是不可或缺之“组成”。
这时,前方的少女停下脚步,沉默了会,开口反问:
“魅比亚,你有被谁真正的在意过、保护过吗?”
“阿?”
听她突然转移话题,糖花不解。
“你有迷恋过某种感觉且深陷其中,而非单纯的、肤浅的迷恋上某个人吗?”
“你想表达什么?”
糖花心有答案,但却不说。
只听白星当先道出结论:“我可以明确告诉你,我有。”
“学长对我来说,是我今生往后注定要把握住的,唯一幸福来源。
我若结婚,便只选择他一人;
他若不娶,那我便孤独一生,直至老去。
我曾在他的怀抱里体验过真正的温暖,我也在闷热的车厢里感受过他的气息。他托着我前行,保护我不再淋雨。
遇到他之前,我无论做什么事都要竭尽全力,哪怕是累得垂死,也还是不能从黑暗中走出,或者仅仅是照顾好自己。
在他来以后,我所有无法克服困难都变得不再算是困难,它们被学长驱散拨除,剩下的,唯有那缕光照耀着我、照着我烂成一团的身体。
这样的学长,我要是放弃了,把他拱手让给你,或是苏灵。
你觉得,我的余生,还会像个完整的“人”一样,"正常"的、平稳前行下去吗?”
“……”
——
“魅比亚,换成是你,你会放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