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老爷,看在小的面上,多少担待则个罢……秃子虽动了心思,却到底是个识趣的,总归未动手,留一条性命,莫要打杀他了。”
“我哪有那般嗜杀,孽畜!”
通烜瞪他一眼,道:“不过血河宗这一回,他可是欠了你一桩大人情,未来待他证就菩萨果位,你便狠赚了。”
而未等周济嘿然乐呵起来,通烜又道:
“而你既是我坐骑,那归根结底,便是此僧欠我一桩人情,也好,也好!”
“大老爷,哪有这般的道理!还能如此来算?”
周济叫起撞天屈。
“至于这人情,用于陈珩身上却正妥帖,陈象先当年打上水中容成度命洞天时,可是拉了不少人前来助拳,可惜,终究是差了一招,才酿造成今日局面。”
通烜也不理会他,自顾自言道:
“而左右这和尚同木叟早已是结了仇怨,令他出上一份力,倒也不算突兀。”
“陈玉枢?”
周济皱了皱眉,想起哈哈僧突然寻到自己,和先天魔宗的那个何镰。
一时也似明白了什么,若有所思……
“走罢!”
通烜往狗头上用力拍上一记,笑道。
“又去何处?”周济问。
“许久未来东海,倒是也该拜访几位老友了。”
周济打了个哈欠,将身一趴,旋即头上便又挨了一下。
“打我作甚?”
周济不明所以。
“老爷堂堂道君,昔年也是摘成过仙业的,你叫我骑狗,这算怎么回事,叫旁人看笑话?”
通烜冷喝一声。
周济心下暗骂一句,将身一晃,便现了饕餮的本相出来,旋即呼啸一声,便腾入云中,转瞬便不见了踪迹。
……
……
而与此同时。
柔玄府的一间宫阙内。
在看着自家幼妹陈芷依依不舍同自己挥手作别后。
陈婵微微一笑,缓掐了个法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