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路搜刮过来,犹嫌不足,分散开来,对帐篷形成了包围之势。
章秋正在干活的手一顿。
余溪风吸吸鼻子,哈出一口白气,对章秋道:“你弄你的。”
蔡老头拄着钢管跟了上去。
余溪风道:“你来干嘛。”
“怕你给人打死了。”蔡老头说,“心里憋着火呢吧。”
余溪风不承认:“怎么会,我下手一向有分寸。”
帐篷里露出一点火光,这温暖不知道刺了多少人的目。
“东西留下,你们可以滚了。”那人抬高声音。
这伙人,足足有十六个呢。
瞧着都是壮年男子模样。
穿太多了,行动不便,真的好冷,要速战速决。
给人打趴下就算了。
原本余溪风是这么想的。
直到余溪风借着稀薄晨光仔细辨认了下,在他们头上看到了一点鲜红。
这把火竟然烧到了自己头上。
在住所睡得好好的,屋子被烧了,现在还被迫从地下避难所里出来挨冻。
蔡老头说得没错,余溪风恼火的很。
太阳神教的人,活着出来了,不缩着脖子做人,还敢作威作福。
真是给他脸了。
余溪风也没多废话,起手,刀就砍了下去。
她跟着蔡老头,练拳之余,还跟章秋学了点穴位和筋脉。
砍人都顺手多了。
余溪风是想把这些孙子都留下的。
奈何倒下了两个人之后,这些人便屁滚尿流地散开了。
刀子挨到自己身上了,知道痛了,也知道怕了。
余溪风追了出去,盯着那个领头的方向,眼里闪过噬人的凶光。
领头的目露惊恐:“你不能杀我,我是神的信徒——”
余溪风的刀斩掉了领头人的头颅:“你的神也救不了你。”
蔡老头的钢棍也敲晕了两三个。
这时候,往地上一躺,不出半刻,也就和死人没区别了。
钢棍瘪了。
蔡老头原本就嫌弃它滑不溜手:“什么破棍。”
蔡老头的力气很克制,多一分都不肯出。
他看着余溪风的背影,嘀咕道:“真是个蛮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