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事……真的太好了。”
和蔡老头与章秋汇合后,后面的路要好走了许多。
内圈的安全通道很宽敞,走的很顺畅,甚至还有荧荧的绿灯指引。
余溪风看见了许多熟悉的面孔。
他们在宴会上衣冠楚楚。
如今狼狈逃窜的模样与普通人并无区别。
后面的邓米芬一家也跟了出来,一脸的黑灰。
邓米芬哆嗦着唇,整个人像是没了主心骨,满脸无措。
她妯娌的孩子,死了。
衡梁倒下的那一瞬间,她妯娌的孩子被压在了下面,当场没了声息。
妯娌疯了一样要扑回去救孩子。
被两兄弟连拖带拽,最后一棍子敲晕了,抱出来的。
跑过漫长的楼梯,余溪风终于来到了地表。
冷风兜头灌进来。
身上的衣服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霜化。
刚才浇的有多透,现在就冻得有多惨,相当于披了层冰在身上,没人遭得住。
一出来,余溪风脸就青了。
左右都是人。
都是从避难所里涌出来的人。
章秋不知道从哪里抽出一个折叠帐篷:“你先把衣服换了,有衣服吗。”
必须得有。
这里显然不是搭帐篷的地方,章秋和蔡老头一人扯一个角,给余溪风围了一个临时的换衣间。
余溪风进到帐篷里面,迅速把里面的衣服换成了空间里的保暖内衣,一件中码,一件大码套了两套,又穿了一件防寒服。
这个帐篷搭的仓促,四处漏风。
余溪风抓紧时间给自己灌了两口热水。
这温度太要命了。
出帐篷之前,余溪风又往包里放了一个装满羊肉汤的保温杯。
章秋说:“今天这地下避难所估计进不去了,我们找个避风的地方。”
他们一点一点地往挪。
天边一抹微光,天快亮了。
黎明前的寒夜,每一次呼吸都彻骨的冷。
章秋的脸通红,跟喝高了一样。
余溪风出来后,章秋进帐篷里,吃了一粒药才出来将帐篷重新收好。
章秋往余溪风手里塞了颗糖,西瓜味的,有点老派的糖果,外面有一层白色的糖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