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霖抿了抿薄唇，又复说道，“水戚，你确实是我该负起的责任。”

“好恶心，道霖有话直说，不要拐弯抹角的。”水戚坐到一旁的沙发上，抬眸定定的注视着道霖，嫌弃道。

“那我从头跟你说吧，反正也确实是你应该知道的。当年有一名帝国有一名贵妇联系顾殊容，说是希望他帮忙调查一下他们夫妇之间为什么生不出孩子。那时候顾殊容很好奇究竟是什么样的情况竟然连科学手段都无法让他们拥有自己的孩子。在调查到他们的基因之后才发现，他们两者之间的基因都有缺陷，而那些缺陷却刚好令他们彼此之间产生了生殖隔离。

顾殊容向他们获取了生殖细胞，用自己的手段剔除了其中相互排斥的基因，然后使其成功受精。但这并没有结束，它很脆弱几乎无法离开无菌室。顾殊容每一天都看着这段基因序列，想着应该如何去填补它，一直到他得到了一段完全空白的基因序列才成功解决这个问题。只是在他没来得及填补完全的时候，某一天实验室失窃，它被偷走了，从那以后销声匿迹，再也没办法看到。

顾殊容并没有将这件事告诉贵妇，只是跟她说实验虽然失败但是得到了别的方法能够让他们拥有自己的孩子。他将那空白基因序列运用到了贵妇的身上，后来她成功怀孕了，拥有了自己的三个孩子，其中一对还是双胞胎，但很可惜男方基因比较强，只能生出男孩。”

“我就是那个它？”水戚脸色难看道。

“抱歉，把你弄丢了。原本你可以拥有完美的家庭的，那个贵妇是个明星，男方虽然从不露面但是却很好猜，毕竟帝国只有一个元帅是和影后结婚了的。按照原本的轨迹，你大概会成为一个军人……”

水戚打断道，“我不是在说这个！我只是觉得这一切很可笑，可笑的存在、可笑的人生、就连这所谓的基因也很可笑。我想活着，可从来没想过要什么无意义的牵绊。道霖，我挣扎着从研究所跑出来可不是想要一句道歉，为帝国卖命也不是为了荣誉，我只是为自己而活着。我是水戚，和其他什么乱七八糟的家伙没有关系！”

道霖幽幽的看了水戚一眼，轻笑了一声似讽刺般说道，“是嘛……那既然如此，你又为什么要来找我呢？明明是你自己想要知道答案的水戚，我没有逼你。出去。”

回忆到此为止，他的脸色又难看了几分，显然是嘴上说不在意，但内心还是会想很多的。

“水戚天天都是这么喜欢熬夜的吗？”软糯稚嫩的嗓音在屋内想起，打断了水戚的思绪。

水戚猛地坐起身，就看到书房门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推开了，而擅自闯入的少女此刻就站在他的面前正一脸好奇的看着他。

“我记得我锁门了的。”水戚顺手收回那管试剂，端起一旁的可可却发现它早已冷了，随后又放回了桌上。

穆叶归眨了眨银色眸子，毫不犹豫的将某人给出卖了，“是道霖撬的门，我只是负责来送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