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广在送完宾客后回到堂内,随即挥了挥手把下人尽数屏退,看向王凌说道:“阿父为何答应此事呢,这是个烫手的山芋,大将军和太尉公明显不愿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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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你就不懂了。”王凌随手指了指一身旁的蒲团,让王广坐下。
王广走过去,凑到父亲身边。
王凌问他:“你觉得他们两家为何不愿出门干预此事?”
王广思忖了一阵,“先帝当年花了数年的功夫才将浮华党人彻底禁锢,如今先帝驾崩还不到两年,若是身为辅政大臣,没有正常理由擅自解开禁锢,必定遭受群臣非议。”
“正是。”王凌道,“尤其司马懿是最不应该插手此事的,当年那群浮华子弟的父辈,就属他司马懿官位名望最高。”
“幸亏他的二儿子司马昭与那群人切割的快,否则现在被禁锢的可不只司马师一人。”
“司马懿内心定然是想要让他长子出仕的,但他只能寄希望于夏侯献来促成此事。”
话到此处,王凌脸上闪过一抹疑惑:“按理说,夏侯献是最希望解开禁锢的。”
“被禁锢的那些人里有很多宗室的亲党,他现在虽然军权在握,但庙堂核心位置并无太多亲信。”
“换作是为父的话,我会让何晏、夏侯玄等人进入尚书台、中军等核心位置。”
“是啊。”王广也很是认同,“儿也觉得奇怪。”
“算了,不去想他了。”王凌把杯中酒一饮而尽。
这时王广想要给他添酒,王凌却是摆摆手:“不饮了,明日还要去尚书台。”
“阿父真要管这件事啊?”
王凌淡然道:
“方才为父说了,司马懿是不能管,所以把案子扔给夏侯献。看样子夏侯献也不想管,但他又怕得罪浮华党人,所以才借故出城。”
“而为父却跟他们不同,我只需按规矩办事就行,不必顾忌太多。”
“反而,此事办好了,为父在庙堂里的声望也会有所提升。”
“是儿浅薄了。”王广道。
二人相视沉默了一阵,忽然王凌又开口问道:“最近在宫里做的如何?”
王广想了想,似乎也没什么值得说得大事。
忽然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对了,最近来了一位新同僚。”
“何人?”
“泰山羊氏的羊发。”
“哦。”王凌问道:“那是何人离任了?”
“贾充。”
王凌闻言轻笑了一声:“大将军可是把散骑给玩明白了,不过那毕竟是贾梁道的儿子,是该提拔的。”
他顿了顿,又问道:“知道他去哪了吗?”
王广道:“儿跟贾充关系一般,但儿从小道消息得知,大将军似乎是想让他接手校事府。”
“啊???”王凌甚是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