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炎热,晚饭以清淡为主。二人很快用完,协同去林玉珍请了安,从林玉珍房里出束,林谨容照例安排陆缄去听雪阁读书;“你先过去,稍后我便使人给你送茶果过来。”
陆缄看了看她;“许久不曾见你,想与你一同走走,不如你这会儿就与我一同过去如何?让樱桃回去取东西也就是了。”
林谨容见他虽是商量的口气,表情却是不容拒绝,心中觉得他此番归来情绪与以往有些不同,便不与他对着来,应了;“好。”
二人一前一后慢慢走在园中,身后也没有下人相随。陆缄一路上也不多话,并不再提看大夫的事情,只与她说说林慎之在书院里的一些琐事,林谨容听着,偶尔也和他说说家里的琐事。
到了听雪阁,陆缄往楼上窗前坐了读书,林谨容替他把灯烛点亮,上了热茶,便寻了本书,持了扇子坐在一旁对着那书发怔。
陆缄回头看了她几回,见她百无聊赖,几次想开口让她回去,话到口边却又收了回来,努力把心思放在书本上。
林谨容见他好似看得入了迷,便起身往窗边去,俯身往楼下看,樱桃和双全坐在楼下歇凉,就着灯笼翻线玩,玩得花样百出。正看得津津有味,忽听得身后“啪”地一声脆响,接着一阵乱响,好似什么东西滚到了地上。匆忙回头,却是烛台滚到了地上,陆缄手里持着书,呆呆地站在桌前。
“呀,怎么弄的?”林谨容怕那烛火燎着地衣,赶紧上前将烛台拾了起来,在一旁的灯烛上点燃了,重新放在书桌上,问道;“怎会把烛台弄到地上去陆缄垂下眼来;“有一只飞蛾,转得人厌烦。
林谨容凝眸细看,果见他手里的书卷上粘着一只被拍得稀烂的飞蛾,忍不住一阵恶心,皱眉道;“脏死了。快弄干净。”
陆缄道;“怎么弄?弄不干净了。”
“先拿纸擦一擦。再拿湿布擦。”林谨容寻了张纸递过去,陆缄伸手去接,二人指尖相触,林谨容觉着他的指尖冰凉,微微有些颤抖,不由奇道;“你怎么了?可是不舒服?”
“我很好。”陆缄轻轻摇头,接了她递过去的纸细细擦拭那书,良久,那书总算是弄干净了,他方抬起头来;“阿容,你的小日子是哪一天?”
林谨容一怔,笑道;“你问这个做什么?”
陆缄道;“就问问,我们是夫妻,有什么不能说的?”
一年多的夫妻,他又如何不知?偏束问这个。林谨容的心擂鼓一样的响;“就是前几天的事。”
“如果我没记错,当是初六那日罢?”陆缄看着她,眼睛也不眨,语气温柔;“我听人言,子嗣与行房的日期有关,今日十六,正是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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