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白衣同志,我感觉把傻狍子上交,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生产队也没有照顾咱们呀!
社员们都去苞米地里除草了,为什么让咱们去开荒呢?
在苞米地里干活多好啊,苞米那么高,正好能挡住太阳。
荒地里除草,头顶上连个遮阳的东西都没有,一天下来还不得晒秃噜皮啊!”
张春玲摸了摸自己白嫩水滑的脸蛋,忍不住自艾自怜。
“张春玲同志,这你可说错了,大队长已经很照顾我们了。
苞米地密不透风,像是一个天然的大蒸笼,比外面的温度要高上好几度。
从小下地干活的社员们,都有些吃不消,更别说你们刚下乡的知青了。
如果把你们分到苞米地里,撑不到中午你们就会中暑。
而且苞米叶子锋利无比,搞不好就会划伤。
荒地里除草就不一样了,虽然顶着日头也很热,但是还能有点风,热的没有那么夸张的。”
李雪下乡第一年,就被苞米地弄得苦不堪言,可谓是谈之色变。
“张春玲同志,不要把人都想的那么阴暗。
咱们和人家无冤无仇的,就算是没有昨天的狍子肉,人家也没有必要故意针对咱们。
生产队那些重体力活,肯定会分配给青壮劳力。
就像是厂子里,重要的岗位,肯定会交给经验丰富的骨干员工。
以后说话要注意一些,尽量不要说这些不利于安定团结的话。
如果被有心人听了去,说不定就会拉你去开大会。”
杨白衣可不是吓唬她,在那个特殊的时期,一定要谨言慎行。
可能只是因为一句无心的话,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就会为自己招惹天天的麻烦。
“嗯,我会注意的。”
经过杨白衣的提醒,张春玲也知道了刚才说的话有些不合适。
大队长,就是一个生产队至高无上的存在,掌握着整个生产队的生产和计分工作,得罪了大队长,在生产队里将会寸步难行。
张春玲有些心虚的看了看周围,幸亏社员们离他们还有一段距离,自己说话的声音也不大,应该没什么问题。
去材料库领了镰刀和铲子,韩飞带着大家来到屯子北面的荒地。
“韩飞同志,一人一分地,你们十六个人,需要铲一亩六分地的荒草,铲完了我过来检查,验收合格就可以下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