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不去?”沈遇乐还想劝她,“三年一次,不看可惜……”
噗——
司徒盈袖一下笑喷了,摇头道:“遇乐遇乐,你真有趣,说得跟看猴儿似的!”
“你这促狭鬼!”沈遇乐不依了,扑上去朝她背上拍了一巴掌,拍完又笑,道:“其实跟看猴儿也差不多。每三年,都有新的状元来我们家拜会我祖父。”
“啊?每个状元都会来啊?”司徒盈袖有些讪讪地,她还以为谢东篱是故意来笑话她的,原来是自己想多了……
“嗯。”沈遇乐起身,“你不去算了,我先走了啊。”
司徒盈袖点点头,看着她走了,才从床上坐起来,虽然依然侧坐着,但是已经比以前好了不少了。
……
沈家的正堂上,沈大丞相在上首正襟危坐,捋着长长的胡须,笑着不断点头。
谢东篱头簪金花,身穿大红状元袍,大步走上堂前,对着沈大丞相长揖在地,道:“东篱谢过沈相栽培之恩。”
“好说好说!”沈大丞相笑呵呵地抬手,“过来坐。”
沈家的人笑着过来向谢东篱道喜。
比他小的人都伸手找他要红包,特别是沈家几个三年以后要下场科举的公子少爷,都是把谢东篱的红包当护身符一样带着,保佑自己科举也有这样好的运气。
沈大夫人王月珊看见沈遇乐和沈遇欢一起过来了,伸着脖子问:“盈袖呢?她没来?”
沈遇乐摇摇头,“表姐说还不舒服,走不动路。”
“哦,那就算了。”王月珊拉着沈遇欢和沈遇乐过来,“去向新科状元道喜吧。”
东元国的三侯五相都是世交,沈家和谢家、王家又走得更近一些,张家和陆家则是一派,隐隐分了两个阵营。
谢东篱的眼风往沈遇乐这边飘了一飘,没有见到那个小冤家出来,倒是略微松了一口气。——他可真是怕了她了,每一次遇到她,他都要倒霉一次……
沈遇乐和沈遇欢走过去,对谢东篱福了一福,笑道:“恭喜谢五爷高中状元!从此一帆风顺、大吉大利!”
谢东篱点了点头,“有礼。”
堂上人声鼎沸,有来接谢东篱的谢家人,有从别家赶来凑热闹的人,十分热闹。
谢东篱坐在沈大丞相下首第一个位置,跟大家寒暄,虽然脸上带着笑,但是那笑容如在云端,隔着云,隔着雾,就算凑近了看,也看不真切。
闹腾了半天,谢东篱起身告辞:“沈大丞相,今日叨扰了。改日我在家做东道,请各位赏光。”
“一定!一定!”大家哄笑说道,簇拥着谢东篱走出大堂。
“喵——”
刚一踏出门槛,谢东篱就听见一声猫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