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齐总！”

秘书也不敢质疑齐启明的决定，这么应了一句，才退了出去。

而，关门声刚刚响起，齐启明桌上的手机顿时大震了起来，齐启明没看一眼，便直接伸手接起--

“喂？”

沙哑的嗓音传了过去。

“你过来一趟，我在老地方等你。”

电话那头，一道同样低沉略带着冰冷的嗓音响起了。

一听到这声音，齐启明顿时一滞，整个人有些僵硬了起来，眼底的暗涌彼起彼伏，好一会儿才沉声道，“是你！”

那头的人冷然笑了笑，便已经挂断了电话。

齐启明恍惚了一下，好一会儿，才算是回过神来，收起手机，带上外套便匆忙的出了门。

外面的雨幕依然还很朦胧，冷冷瑟瑟的，人即便是坐在车里，看着，也是有一种很冷寂的感觉。

所谓的老地方，便是z市郊外的江边的一个堤坝边上。

齐启明赶过去的时候，那人已经在边上等着了--

一身黑色的大衣，黑色的鸭舌帽，大大的墨镜遮去了他的模样，负手立在瑟瑟的风雨之中，也没有打伞，正默默的看着将对面已经微微冒出了一些绿的草色，整片宽阔的天地，也仅仅之间到这么一个身影，四周都很寂静，没有任何一个人。

齐启明走过去的时候，远远的便隐约的闻到一股淡淡的烟味，伴随着的还有压抑的轻咳声，他身上垂落的长长的围巾在风中划过了一个又一个清冷的弧度，一身风尘仆仆的样子。

可能是察觉到身后渐渐走进的脚步，那人也最后吸了一口烟，便将还有半截的烟支扔进了跟前的堤坝之下，任着滔滔的江水汹涌而来，瞬间便将那一道星点吞没。

“来了。”

他微微转过头，看了走上来的齐启明一眼，冷淡的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