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菲扶住她的肩头,笑道:“不就是骑个马吗?等到了庄子里,咱们寻了宽敞的地方,让你表哥牵着给你过瘾就是了。”
薛亦青撅着嘴,愤愤不平地撕着冬青树的叶子:“我忍了她很久了,从小就管这管那的,这日子过得真没意思。只要有她在,我就没顺心的时候。那日老道长也说了,要我适当活动,她倒好,成日拘着我,没病也养出病来了。”
明菲故意道:“对,她实在太可恶了。咱们不理她,不要她跟我们去庄子里。不管她怎么说,都不要。然后让你表哥把她送回去,让家里另外派个懂事的妈妈来。”
薛亦青不说话,半晌方道:“还是算了吧,真送回去,她会被人笑的。不要她跟着去庄子里,让她晓得厉害就行了。她除了这个以外,对我还是很好的。”
还是舍不得呢。明菲笑道:“既然老道长都说了要你适当活动,你为何不好好同她讲道理,非要生气自己跑出来呢?”
薛亦青红了脸:“我光顾着生气,没想到这个。”
明菲牵了她的手慢慢往回走:“努力不让自己给别人添麻烦固然很好,但也要把自己的真实想法说给别人听,努力说服别人达到目的,不然憋坏了自己,岂不是得不偿失?”
薛亦青低着头道:“家里人对我很好,从小我屋子里的东西都比哥哥嫂嫂、姐姐们的好,他们谁也不嫉妒,想方设法逗我开心。爹爹身体不好,娘很忙,哥哥嫂嫂也有自己的事,我不敢给他们添麻烦。”
明菲听得叹气,爱怜地捏捏她的手,“傻瓜,他们都希望你开心,你如果不开心,他们为你做的一切就都白做了。所以现在也好,将来也好,你要做的就是让自己过得开心,才对得起他们。”
薛亦青使劲点点头:“我记住了。”
“明菲,你赶紧替我收拾东西,我马上就要去抚鸣一趟。”龚远和气喘吁吁地从外面快步走进来,“我明日不能陪你们去庄子里了。”
“怎么啦?”明菲拍拍垂头丧气的薛亦青,快步跟了他进屋去。
龚远和低声道:“邓家出事了。我怎么地,也得跑一趟抚鸣。就算是管不了男人,也要让女眷们少吃点苦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