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由心生,薛亦青来时已经得知周清家里的情况,看到这个样子,又想起自己家中那盛开的芙蓉,明菲家里正盛的秋菊与金桂,不由生了几分感慨,又不好说什么,只得胡扯:“水城府的天气真的比抚鸣的凉得多啊。”
龚婧琪幽幽地叹了口气。周清家中虽逢变故,好歹她的夫家并没有嫌弃她,也不怕牵连,满心为她打算,不像自己……她不由望着枝头的一片被蛛丝缠着,上不得,下不得,只能随风疯狂旋转的叶片发了痴。
忽听不远处冬青树篱后有男人低声训斥人:“下作的东西,胆敢趁乱偷盗,如果不是因为家里有喜事,有客人在,今日爷非得废了你那双手。”
几声闷响,有人吃痛地低吟出声,仿佛是挨了几下打。
那人又沉声道:“把他给我绑起来,扔进柴房里去。过几日再处理。”
这是撞上人家处理家事了,几人对视一眼,默契地绕道而行,假装什么都没听见。
然而人已经从树篱后出来了,正是周清的哥哥周渐。他立时就发现了不远处的几个女人,铁青瘦削的脸上先是显示出尴尬的神色来,接着很快换上了一副笑容,朝着她们点点头。
待周渐走远,龚婧琪低声同明菲道:“上次我见着他的时候,他不是这样的。仿佛瘦了许多。”
明菲轻叹一口气。周渐是周家唯一的男丁,周同知倒了霉,他又怎可能好过?
到了周清的房门外,不闻欢声笑语,只见周清的贴身丫鬟立在门口,满脸愁苦之色,见了明菲几人犹如见到救星,迎上去小声道:“大*奶快去劝劝我们小姐吧。”指了指房里,“正在掉眼泪呢,陈小姐劝也劝不住。”
明菲有意大声笑道:“新娘子呢?可是害羞躲在哪里不好意思出来见我们了?”
陈莹忙从里面大声道:“快进来瞧,新娘子不想嫁人,正难过得掉金豆子呢。”
周清羞得忘记了难过,忍住泪团起手里的丝帕扔出去打陈莹:“叫你编排我!”
明菲抢上前一把捞住丝帕,假意在手里抛了抛,笑道:“实沉沉的,这是才从水里捞起来的吧?”
周清飞奔上前,夺过丝帕,在眼角按了按:“我还以为你们也不来了。”却又...[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