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蛮夷之酒,果然还是那尿性,酸不拉几!”张飞换了一坛,脸上顿时泛起喜色,想到众人里也有许多人好酒,赶忙将这坛酒水搂着怀里,朝周围瞪了瞪。
“俺就拿这坛了。这一年,可是把俺憋坏了,你们可不许跟我抢!”
“谁跟伱抢——”吕布哼了一声。
热闹的气氛之中,苏辰让人将酒水分下去同时,各式肉食、果蔬也都摆上诸将面前的小桌上。
一边吃,苏辰一边说起之后的战事。
“西征一年多,虽然打到了欧非罗,但后面的仗事关一个帝国的存亡,对方肯定会严防死守,必然一场恶仗!”
“自古以来,打仗就是你死我活,项某眼里,没有好仗恶仗之分。”项羽是痛快人,虽然麾下兵马少,但放开去打,他丝毫不将这些蛮夷放在眼里。
剩下的诸将虽然没有项羽那般狂,但也差不了多少,尤其霍去病,半句话也没说,可眉宇间展露出来的狂气,是其他人难企及的。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夏侯渊抹了胡须上的酒渍,眼神也颇为吓人。
“既然打到现在,岂会让蛮夷有翻身的可能,陛下只管看好,我等华夏之将,如何将此方蛮夷按死。”
关羽点头抚须。
“一帮草芥,若要将这里打成白地,贾太尉一人足矣。”
说到贾诩,苏辰这才想起来,对方好像一开始就没出现。
他目光落向白起,后者放下酒碗,笑道:“太尉领兵在后,说要布置一番,以免有贼军从后偷袭,之前蛮夷北方之地,万民发疯袭击我军,让人防不胜防,好在太尉想出一计,将腐烂尸首投蛮夷之民各井水之中,方才止住了对方疯狂。”
就在白起说那边如何摆脱萨克普鲁特人不要命进攻时,张飞却在下面,拿手捅了捅他前面的夏侯渊。
朝着对方小声说道:“丈人,怎么也算亲戚,之后功劳你可要让着点,让俺和俺二哥也能捞一些蛮夷杀杀。”
不说还好,一说起这层关系,夏侯渊脸都黑了。
“张翼德,你少在我面前提此事,要拿功劳,凭本事!”
“我本事你又不是不知道,再不济,你问吕布,俺喝了酒,他可敢跟俺大战三百回合?”
对面,吕布捏起了拳头。
“三……吕布,俺老张说话直肠子,你可别往心里去,往日那般称呼你,那是咱们各为其主,不对,你自个儿就是主……哈哈!”
半癫半真的话,仿佛一句戏言,帐内众将被逗的不由笑起来,庞德索性趁机起哄。
“张将军,你可是在向温侯服软?”
“呸呸,俺软?家里婆娘都是抢来的!”
张飞这话引的旁边夏侯渊差点跟他动起手来,惹得众人又笑了一阵,关羽也跟着开口,才将张飞再次压了下去。
不过,他仍旧不忘伸长脖子,朝一众将领嚷了声:“俺这是让你们高兴,跟你们逗笑呢。”
张飞那粗大的嗓门,此时却有些许哽咽。
“只要大伙高兴,怎么笑话俺老张都行!”
夏侯渊那张脸终于不紧绷了,端了酒水喝上一口,嘀咕:“这才像一个将军模样。”
絮絮叨叨的各种说笑,将帐内气氛越来越浓。
这个夜晚,相隔一年有余的人,尽情在帐内畅所欲言,放声高歌,甚至还有安禄山拿手的胡旋舞,将这场宴会推到了高潮。
载歌载舞那叫一个热闹。
连带帅帐外的士卒也跟着节拍,在篝火光芒里,说笑吵闹。
……
远方的浓马城,早已知道塞力斯军队已经汇聚,在城外原野驻扎,城上城下的士兵、平民神经都是紧绷的。
陡然听到外面隐隐传来的喧哗,守城的将领安静听了一阵。
“他们……好像在开宴会?”
这名萨克普鲁特将领骂了一句:“混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