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儿落在窗外红梅枝上叽叽喳喳叫个不停,苏辰睡醒时已是卯时二刻,今日不上朝,所以才起的这么晚。
不过做为妃子的少女可不能赖床,苏辰刚刚睡醒过来,便听到轻柔的一声:“陛下醒了?”
窗帘微开,孟羽音坐在铜镜前对着倒映的面容,画着淡淡的妆容,她放下朱红色的胭脂花片,起身福了一礼,唤来门外的宫女小荷。
很快洗漱的面盆端了进来,里面是白气腾腾的热水,少女拧干了毛巾,亲自捧到苏辰面前。
“朕都快被你侍候的不知有手有脚了。”
苏辰想着接过递来的毛巾对着宫女小荷举起的铜镜,仔细擦洗,身为帝王不能有一丝不垢的地方,有时候连发丝都不能随意垂落些许。
洗漱、梳头,再将帝服穿上,又过了小半个时辰,房里用了早饭,方才出门,门外等候的典韦、许褚早已习以为常,毕竟上辈子也是这么等曹操的。
昨晚将奏折处理的七七八八,今日便没什么事可做,苏辰先去了内院的湖上泛舟,来到中心的湖心小筑听一首曲子,喝上一杯早茶,听听缉事厂从民间带来的市井言谈。
苏辰并没有想放权给宦官,一来汉、唐、明三朝的一众将领极力反对;二来,苏辰也吸取三朝的经验,并不对宦官们放权,哪怕信赖郑和也不行,皇权还是抓自己手里最好。
“呵呵,那店家伙计,现在可成活招牌了。”
听完一个小宦官的汇报,苏辰笑了笑:“一面锦旗,加上一些金银,这可让那店家伙计娶一房媳妇,还能给老家盖新房了。”
对于立功之人,苏辰从不吝啬,之前征伐齐梁两国的诸将,他心里都有一本功劳簿,等吴国和越国彻底安稳下来,返回北地燕京,再逐一封赏。
“就是官位,是越来越少了,而且还面临一个问题,侯封的太多,地盘就不够了,税赋也少了。”
这一点,苏辰此刻与当年的北宫野想到了一起。
但是要让他消藩,肯定是不行的,北地七个侯爷,好歹与他一起义兵讨伐燕国昏君乱臣,自己后脚就开始学北宫野,多少要给人诟病。
“那就只能打更多的地盘,毕竟后面还不知多少名臣猛将。”在此间听了一会儿琴师的弦声,苏辰实在享受不了这种高雅的生活质量,不仅没有心平气和,反而颇为烦躁的起身离开,让典韦划舟回到岸边,准备去一趟丞相府,商讨要不要提前先将政务重心移回燕京,让诸葛亮先过去。
其实这是苏辰心里打的一个小算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