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苏辰将目光投向左侧的嫡系将领。
“死去的将士尸骨,还是照老规矩,骨灰带给他们的家眷埋进家乡的土壤,名字刻在丰碑上,上到天子大臣,下到贩夫走卒,告诉他们一直以来肆虐北方的西戎人,广袤的草原是这些战死的将士,用命打下来的。”
“是!”左侧的将领猛地一起起身,齐声抱拳大喝。
惊得右侧的一众草原蛮将们也都站起来,学着燕国将领们的动作抱拳。
大椅上,苏辰笑着抬手虚按。
“活着的人也都要赏,除了将士自己‘捡’的财物,待回去后,另有赏赐!”
苏辰重重拍了一下扶手,“那是回去之后的事了,眼下,孤要说一件事,孤要在中部草原设立政抚司,设政抚使一员,副政抚使两员,下辖官吏就不说了,尸逐泉、铁佛,往后草原事务小的你们自己拿主意,大的就要政抚司过问。”
“而政抚司的职责,就是加强草原,与北地、与中原的贸易、文化。”
苏辰笑容更甚,目光扫视过下面众人,缓缓站了起来高大的身躯,穿着戎装屹立在大椅前,随意一站,都能给尸逐泉、铁佛等草原将领一种难以逾越的压迫感。
“还有臣服挛鞮拔鬼的几个西域小国,让他们赶紧派使者过来,将他们的带回去,顺便告诉他们需要臣服的人是谁,铁佛,孤将这事交给你去办。”
“是!”
一身兽皮铁甲的高大挛鞮部万骑长站起身,朝首位上的夏王垂首。
“今晚,好好吃喝,休整几日,然后尽起兵马。”
苏辰向一侧伸手,接过吴子勋递来的美酒,随后举起来:“到齐国北境溜达一圈。”
他嘴角咧开,露出狞笑。
“就用这样的方式,告诉南面诸国,反抗者都得死!饮胜!”
轰!
帐内一个个军中大将,齐齐起身,举起酒杯。
“饮胜!”
……
元月中旬,草地枯黄间渐渐有了些许嫩绿的颜色。
寒风呜呜咽咽的卷着枯黄的草屑半空飞舞,又顺着风飘向齐国北境的飞雁关。
年关过后,这里又有了些许走商的马队铜铃声进出夯土的城楼下方。
打着哈欠的齐国士兵简单的检查过后,挥了挥手,放他们进出,只要不是西戎人,或者燃起的烽烟,他们几乎懒得理会。
如今出入草原的商队已经变得很少了,自那位北地夏王摧枯拉朽崛起后,与西戎人打了数场仗,惹得西戎人不管对北地,还是南面的齐梁两国的商贩,都变得排斥。
令得马匹和牛皮、牛筋等战略用途之物变得稀缺。
飞雁关城头上,一队齐国士兵负弓挎刀巡逻过去,长时间驻守边关,让他们心中有些怨气,看到下方拉车的商贩,骂骂咧咧几句,甚至做出挽弓的动作,吓得那些商贩抱头鼠窜。
看到商旅被自己吓得屁滚尿流,几名齐国士卒在城头上哄笑,笑声过后,不免好奇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