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苏辰没有急着将功勋解锁下一位皇帝,而是因为临行前,汉献帝刘协给了他两块令牌。
他摸着袖中银色质地的牌子,正中雕琢:‘董’字,而另一面金光灿灿,周围多了许多细节纹络,上书写一‘吕’。
不用猜,也知道是董卓与吕布,想想就让他脑袋生疼,性子就不说了,招过来的花费也不少,比之张角买一送二,光董卓一个人就要六千点,而吕布更夸张,直接高达上万。
也就说,将两人一起招出来,他的点数又落回三万。
‘先捏在手里稳稳,等看看途中有情况再用吧。’
苏辰心里有些担忧,这个便宜老爹伤才好一点,就带这么点人出来,到底是心大,还是无所畏惧?
真不怕那些刺客再次行刺?
不过他的担心多余了,一路上军队护送,并没有什么波折,从定安城往北沿官道一百二十里,便是容州。
房家本宅立容州云瑱郡一百多年,出过数位状元,领军之将,可算半个世家豪门,配侯爷家中小公子绰绰有余。
进到城里,云瑱郡并未受今年旱情影响多少,街上依旧人来人往,比定安城要繁华许多,来南北往的商贩大多会在这里歇脚,转卖货物,或直接北上去燕国都城,要么往西北翻山越岭进入草原大漠,亦或往东北方向,进入雪山森林采买寒冷之地的皮货。
云瑱郡东西南北通达,立于城中一百多年的房家虽无兵权,但家资丰厚数州之地皆有产业,门生故吏同样遍布燕国各州,影响不可谓不大。
“为父也有好些年没来过这边了,变化好大。”
花费两日进城,苏从芳望着繁华街巷,过往行人不由发出感叹,沿街的摊贩高声叫卖、卸了货物的行商穿梭店铺给家中妻女挑选胭脂首饰、布庄的妇人拿着铰子剪下绸缎推销给一个胖男人、宾客满棚的酒肆,店家伙计忙的焦头烂额,连连报出菜名,声音都变得嘶哑,走街串巷的货郎挑着担,插在杆上的糖葫芦馋的胖小子拉着管事的手,怎么也不肯走。
这片市井烟火里,穿行而过的队伍,行至幽静的街巷,青砖的道路、古朴的院墙,老树自墙后伸出繁密枝叶,树荫成排。
刻‘房府’的门匾挂在漆红大门,两尊石狮蹲伏两侧,与古朴宁静的街道相衬,贵气且温润。
十三递了门贴进去,门房不敢怠慢,连忙出来跪到地上。
闻讯而来的府中管事带着家仆丫鬟分列前院左右,不多时,一个须髯花白的老人,穿着圆领白云袍携家中三房儿子快步出来相迎。
“苏侯爷,好些年没见了。”
“猜得不错,有八年了吧?”苏从芳上前拱了拱手,随即将苏辰介绍给老人,“这是家中幼子,过两日就满十八,过来想让房学士为他取字。”
眼神向对面的老人暗示的眨了眨,后者呵呵轻笑,抚须打量苏从芳旁边的年轻人,一身云纹衣袍,身姿挺拔,相貌俊朗,眉宇间暗含英气威风,比那些翩翩公子多了阳刚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