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礼堂其实就是一间最大的教室,正西的墙壁上刷着一面黑板。
现在,黑板的上方悬挂了一幅油画。
准确地说,那是一幅半身像。
菲丽·阿卜杜拉悄悄地问弗拉诺·德科:“德科先生,那上面画着的……好像是领主大人啊,我应该没有看错吧。”
德科老师点着头:“你没有看错,我向马卡洛夫校长确认了,那就是格莱曼大人。”
“可是……”菲丽掩着嘴小声说:“如果我没有记错,格莱曼大人今年也就十八吧。”
油画上的男人目光深邃并带有几分沧桑感,看上去成熟可靠,与现实中年轻稚嫩的伯爵几乎就是两个画风。
“咳!艺术加工,艺术加工啦。”
马卡洛夫校长拿起粉笔,转身在黑板上写下了一个大大的单词。
忠诚!
“现在!”
马卡洛夫拿出在军队中训练时喊号子的嗓门,震得一屋子的人屏声静气。
“我们就开始上第一节思政课!首先要教会你们的是——何谓忠诚!”
马卡洛夫是带着特殊任务转业到教育岗位上的,和他一样进入教育行业的转业军人都负有这种特殊任务,那就是把“效忠于保罗·格莱曼”作为一种坚定的信念烙印在那些正在成长的孩童的心灵之上。
为此,在离开军队之前,教导员们对马卡洛夫等人反复进行培训,临行时每人还发送了一本《思想政治教育纲要》让他们仔细研读,以及格莱曼伯爵的半身像。
至此,前中尉排长、现北方之望公学校长的马卡洛夫在北望镇开始了新生活。
每天两点一线得往返于住处和学校之间,定期督导一下轮训的民兵,日子过得十分惬意。
但是一个突如其来的的消息打断了这种平静。
消息是民兵队长卡吉特带来的,当时马卡洛夫正在教一年级学生四则运算,卡吉特气喘吁吁地跑进教室。
“中尉,中尉,有紧急情况!”
马卡洛夫放下课本,“什么事,不要急,慢慢说。”
“两名伐木工说在镇子北方的森林里发现了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