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的话还没有说完。”他又将一封密信放到她面前。
是关于贺兰辞的。
身处朝廷这个大染缸,又有几个人是全然清白的。
尤其贺兰辞还查明了当年的真相,他的家族明明也是簪缨大族,却因为被宫里牵连,祖父抑郁而终,祖母死在了路上,就连父亲也没能多撑几年。
当年那些踩贺兰一族的人,他可一个都没有放过。
裴月姝早就知道贺兰辞心狠手辣,如今看到也不意外。
只是贺兰辞做得也太干净了些,连她都没有听到半点风声。
霍弛当然知晓他这样做的原因,无外乎是怕在心上人心中落得个不好的印象。
实则他是怎么样的人,裴月姝早就清楚,否则也不会接他们一家进京。
“贺兰大人下手有些过了,这泸州张家本也只是稍稍牵扯进来,却被他害得全族流放,这样睚眦必报的人,迟早会引来祸端,实在不适合留在长极和长静身边。
所谓物极必衰,贺兰辞位极人臣已久,从前还有霍弛压在他头上,如今虽有一些官员牵制,但都还不是他的对手。
她既一直担心他,怎么就不担心担心这个祸患呢?
霍弛说便说,却突然扯开了一些衣领,隐约还能瞥见那肌肉紧实的胸口。
“太尉今日之言,哀家心中有数,你还有什么事吗。”
裴月姝的眼睛被他这动作刺了一下,她强装镇定,假装没看见。
霍弛不满的咬牙,下一秒却是又换上了可怜的表情。
“有,微臣甚是思念太后。”
裴月姝起身就要走,但既已入了狼窝,怎么可能全身而退。
霍弛拦在她面前,将她困在他和明案之间,不慌不忙地将外衣脱下。
“你做什么?”
“有些热了,这是微臣的书房,脱件衣服不为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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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肆!”
她正要喊人,霍弛脸上扬起熟悉的狂悖之色。
“如果一定要打赢钟溪午,才能和太后好好说话,微臣可以现在就去。”
“好啊,你去吧。”裴月姝可一点都不惯着他这坏脾气。
霍弛表情垮下,“为了太后,臣自当拼尽全力,但若是微臣受伤了,太后会心疼吗?”
“不会。”
“真狠心,偏我却对你死心塌地,无可救药,太后说怎么办?”
他执起她的手放在自己胸口,下面是一颗炽热的心磅礴跳动。
他五官其实偏柔美些,只是一双眼睛太过阴鸷。
这三年来,因为征战不断,他身上多了几分粗犷气,霸道而强势,高贵而威严,只是站在阵前,就能让人感到一阵心安。
如今却也收敛气势,小心翼翼试探着。
烛火昏暗,夏风吹过微微摇曳,二人的身影印在一旁的书架上,仿佛要舞动起来。
裴月姝仰头看他,墨色的眸子倒映出她的模样,忽又浮动起柔和的波光,仿佛翻涌着无数情丝,要把她绕进眼底深处。
“这是你自找的......”
霍弛疑惑歪头,下一秒却被她抓着衣领拉了下来。
四片唇瓣紧紧贴合,柔软的触感冲破脑海,将他击得稀碎,什么也不愿想,只想沉浸在这一刻,享受这无尽的欢愉。
霍弛只是愣神了一瞬,他托着她的臀让她坐在了明案上,合适的高度更方便他攻城略地。
在女人刻意的撩拨下,他浑身的血液开始发烫,叫嚣着,想要她的所有。
无比绵长的一吻,像是要把这三年的空缺全部补回来。
他们曾经是那样亲密,熟知对方每一处敏感点。
霍弛边吻着,边急不可耐地去接她腰间的衣带。
裴月姝呼吸凌乱,她偏头躲开,摁住了霍弛的手。
霍弛穷追不舍,喘息着剧烈的亲吻。
被他强壮有力的臂弯勾着,她自是无法拒绝,凌乱的喊了一声他的名字。
他这才停下,结束这疯狂的在梦里上演过无数次的举动。
他平复了一下呼吸,在她鼻尖轻咬。
“都这样,还坚持什么?”
裴月姝手探进他的衣领,眼神灼热,“是哀家召幸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