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不知道,她这样的声音霍弛根本受不住。
霍弛凑到她耳边,嗓音越发低哑,“叫我一声霍哥哥。”
裴月姝脸色红润,是气的。
“挞拉公主的事我还没和你算账。”
霍弛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在她额头上亲了一口,又生怕她以后不再见自己,他讨好似的吻了吻她的锁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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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抱着她起身,“在路上了,很快你就可以见到她。”
青天白日的,裴月姝不好意思叫水,只能狠狠地瞪他。
霍弛没脸没皮地朝她笑,“等着,我去找水。”
裴月姝拍开他凑过来的脸。
各自清洗后,长极也来了,见亚父在这一点也不觉奇怪。
“再有几日就是陛下的生辰,陛下想要什么礼物?”
长极老早就想好了,面露期待地看着霍弛,“亚父可以像上次一样带长极出宫吗?”
这有何难。
霍弛拍拍他的头顶,而后,父子俩无比默契地看向裴月姝。
裴月姝哪敢有二话。
时隔半年,挞拉公主重回京师,但待遇是完全不一样了。
那时,她是尊贵的挞拉使臣,如今,说好听点,也就是个人质。
挞拉王年事已高,只剩下她这唯一一个后嗣,有她在手,挞拉王就是再恨大晋也只能乖乖臣服。
挞拉公主不知是心知肚明这些人不会放她回去,还是和霍弛达成了某种交易,老实的不得了,一点当初的桀骜不驯都没有。
“不必提防她,她不会离开京师,除非我死了。”霍弛脸上的咬痕还没有愈合,坐在离裴月姝三尺远的地方。
上次的孟浪,裴月姝还没有消气,今日他能进景阳宫都是托了长极的福。
长极已经换好寻常衣物,裴月姝也和上次一样,系上了面纱,三人乘坐一辆低调的马车,悄悄出了皇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