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为将季氏的家产尽数送来就能抵消了?
或许比起情人,他们更加适合做对手,这样可以尽情比个高低,而不是在感情中相互僵着,相互伤害。
可偏偏他们之间还有一个长极。
裴月姝软了一些态度,并没有把话说的太绝。
“你是长极的父亲,这一点不会更改。”
“哈,太后的话说得是越来越漂亮了。”霍弛心口疼得厉害,连带着头脑也隐隐发胀。
“很晚了,大人若是不想留,就出宫去吧。”
“当然要留,贺兰大人不让太后满意,臣总要满足太后的。”
裴月姝看他的目光越发冷。
他丝毫不顾眼中甚至跳动某种疯狂,他在她脸上亲了一下,伸手就要去撕她的寝衣。
他的确是卑劣不堪,只想永永远远独占她,最好一辈子都下不了床。
“启禀太后,陛下来了!”
霍弛动作停下,裴月姝下意识看向门口,只看到了层层幔帐。
她压根没让人去接长极过来,想来是有人告诉长极霍弛回来的消息,长极这才来景阳宫见他。
可这样一来,岂不是告诉众人,霍弛在她的宫里。
霍弛就是再生气,也无法当着儿子的面做这样的事。
他起身穿衣,裴月姝坐起来,担心长极受凉,急忙去打开了门。
长极小脸被冻得红扑扑,拉着她的手往里走。
“娘,我听说亚父回来了,他人呢?出宫了吗?”
“没有,他在里面,娘去处理点事情,你和亚父说会话。”
长极乖巧地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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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月姝披着一件貂裘,跟着长极来的是路公公和金桔,但外面还有抬轿的太监们。
“陛下为何突然来景阳宫?”
路公公和金桔互看了一眼,脸色都有些茫然。
“启禀太后,陛下原本都要睡下了,突然说想太后了,就叫奴才们准备轿撵,奴才们实在是拗不过陛下。”
裴月姝皱眉,他们二人的表情不像演的,看来他们不知道霍弛在她这的事,那究竟是谁告诉了长极。
“你们回甘露殿,查一查方才是谁在长极身边伺候。”
两人都意识到了不对,齐齐称是,裴月姝又让鸢尾也去甘露殿,鸢尾明白事情的重要性,立即前往。
裴月姝觉得不对,若是那人知道她和霍弛关系匪浅,何必要告诉长极,直接外传就是了。
不过等抓到了人,就什么都清楚了。
裴月姝进去的时候,霍弛正抱着长极和他说话,脸上的笑容不见一丝阴郁,有的只是满满的慈父之心。
可长极下一句话确实让他脸色有些许僵硬。
“亚父怎么穿着寝衣?哦,长极知道了,一定是母后心疼亚父一路赶回来,让亚父在宫里住下。”
霍弛用手捂着他微凉的小脸蛋,“陛下真是越发聪慧了,看来亚父走的这些日子,陛下没有懈怠课业。”
被向来严厉的亚父夸奖,长极很是高兴,“都是贺兰叔叔教得好,贺兰叔叔可厉害了,他还教长极练字,长极现在写得可好了。”
霍弛脸色倏地黑了下来,他当然知道裴月姝和贺兰辞之间没有什么,即便有也是贺兰辞的一厢情愿。
贺兰辞能住进景阳宫也都是他一手促成,霍弛不后悔对他动手,只后悔没有早些杀了他。
省得他不仅对裴月姝献殷勤,连他的儿子都不放过。
“好啊,明日亚父再看长极写字,现在已经很晚了,长极该睡觉了。”
长极点头,见裴月姝进来,立马从亚父身上下来,抱着她撒娇,“娘亲~长极今晚想在景阳宫睡。”
“好。”裴月姝牵着他的手去换衣服。
等母子二人再出来时,霍弛已经不在了。
裴月姝哄着长极睡觉,很快长极就睡熟,耳边传来轻微的脚步声,裴月姝没有理会,继续轻拍着长极的后背。
在外头吹了一会冷风,霍弛也冷静了下来,他从背后抱住她,压低声音。
“我错了,方才我不该说那样的气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