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是她自己造的孽,太后自行决断吧,我季家就当没了这个女儿。”
说完,他就告辞离开。
看着他的背影,裴月姝冷笑连连,她也不急着将这件事告诉季宜灵,先让她沾沾自喜几日。
这日杨邵君进宫,裴月姝找了个时机提起周时章的婚事。
杨邵君叹了口气,“他呀真是越长大越有自己的心思,我是劝不动了,反正还有老二在,就是不知道我得等多少年才能抱上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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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月姝敛眉,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也是她过于迟钝,将周时章对她的关心当作了兄妹之情,才会耽误他至今。
“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杨邵君走后,霍弛出现在景阳宫。
裴月姝看到他就想起,上次霍弛突然开口要周时章和他一起征讨冀北,原来他打的是这个主意。
“周时章。”
霍弛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裴月姝颇为好笑地看他,“表弟一直不愿娶妻,舅母方才苦恼了好一阵,我也正愁着呢。”
霍弛这才由阴转晴,“太后选一个贤良淑德的女子直接赐婚便是。”
“这不好,若是表弟因此生怨,岂不是耽误了人间好姑娘。”
她突然话音一转,“霍大人如今也迟迟没有娶妻,家中长辈从未催促吗?”
霍弛直勾勾地看着她,“我倒是想。”
以裴月姝如今的身份,他或许这一生都无法娶妻。
以前他还能私下操纵重新给她安排一个新身份,再成为他霍弛的妻子。
可经过鞍山营叛乱一事,她不仅震慑了诸臣,同样也在无形地震慑他。
她用行动告诉自己,她如今哪怕离了他的帮助同样能在朝中站稳脚跟,搅弄风云。
他已经无法再像萧玄誉一样,对她肆无忌惮地做任何事情。
裴月姝只是一笑,推开他走进内室更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