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嘉善如今都落魄成这样了,即便不说她是否有那个能力杀害赵宁媛,光是她这样做,对她可没有一点好处。
明夏在她耳边耳语几句,季宜灵眯了眯眼,“真的?她先是去了景阳宫?”
“千真万确,长信宫的宫人虽然被看关起来了无处打听,但打扫长街的宫人亲眼看到赵德妃进了景阳宫。”
季宜灵冷笑,这关键时刻谁还管得上向嘉善啊。
她就说裴月姝狼子野心,即便这件事不是她做的,她也要趁此机会将她们母子拉下马。
“去章台殿,这么大的事,本宫身为皇后自然要为宫中的姐妹主持公道!”
可是她晚了一步,向嘉善已经被司刑房的人带走了。
她去司刑房要人,汪琼跪在地上道,“启禀皇后娘娘,此时陛下已经下旨交由贵妃去办,旁人不许插手。”
季宜灵气的发笑。
她这个皇后做的还有什么意思?
“若是本宫硬要进去提审向充仪呢?”
“恕下臣不能领命。”
司刑房的人渐渐围了上来,就是用上整个坤宁宫的人手也不可能闯得进去。
季宜灵面色狰狞,而此时裴月姝被人簇拥着出来。
“皇后娘娘怎么来了?”
此时裴月姝也不得不感慨霍弛的城府,怪不得他丝毫没有犹豫就杀了二品宫妃。
他早就算计好了一切,包括露出破绽,让殷大人进宫揭露向氏的所作所为,还让赵家出了一把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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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玄誉投鼠忌器不敢杀向嘉善,自然会将赵德妃的死彻底隐藏,而最适合做这些事的人当然是她。
她难道还能把这件事的真相查出来?
“呵,你还知道本宫是皇后?”季宜灵挺直背脊,目光如炬。
裴月姝丝毫不惧,“这是陛下的旨意,无人敢违拗,天色炎热,皇后娘娘还是早些回宫歇息吧。”
她审问向嘉善不过是走个过场,她现在该做的是处理长信宫的人还有那些看到赵德妃去景阳宫的人。
她从皇后身边走过,季宜灵却抓住了她的手臂,裴月姝扭头看她,“陛下说了,让娘娘不要多管闲事。”
“你少得意!”季宜灵眼中怒火中烧。
裴月姝却勾唇一笑。
“你笑什么?”
“我在笑娘娘看不清局势,笑你连得意的机会都没有了,退一万步讲,即便凌王**,他已羽翼丰满,又有恩爱的王妃陪伴在侧,世子地位稳固,你们季家选择他也不过是为他人作嫁衣裳罢了,你这个太后也不过是迟早要孤独老死在这后宫的一捧枯土。”
季宜灵抓着她的手瞬间没了力气。
比起死,她更加害怕手里无权。
没有孩子是她一败涂地的根源,即便已经窥探到往后的结局,她也无法再去改变什么,只能听天由命。
“娘娘您怎么了?”明夏扶住差点没站稳的季宜灵。
季宜灵摇摇头,“回宫吧。”
她垂下眼眸,藏起了其中的恶毒,既如此,她也不会让贱人好过!
短短三天的功夫,昔日称霸半个京城的向氏一族走向覆灭,反嫡系子弟都被抓进了廷尉署,仅有几条漏网之鱼逃往弋阳老家。
其中就有向敖。
这日裴月姝又来司刑房提审向嘉善,顺便告知外面的近况。
“你爹倒是机警,只是你娘和你的妹妹们却没这么好运了。”
“其实有她们在手,已经不怕向敖再掀起什么风浪,陛下的意思,是以戕害宫妃为名赐你死罪。”
向嘉善身上的华服美饰不在,取而代之是一件旧得不能再旧的素衣,短短几日的功夫,她就浑身污糟,再也没有艳压后宫的风采。
“我没有杀赵宁媛。”
“可你的确引蛇咬她意在她的性命不是吗?”
向嘉善似乎想到了什么,看向裴月姝的眼神满是不可思议。
她就这样确定不是自己动的手?
“是你......杀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