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裴月姝生辰前一日,皇帝悄悄带着裴月姝和大皇子出宫,去了潜邸。
萧玄誉当皇子时被封作靖王,如今靖王府的牌匾虽已经被摘下,但里面的景象依旧,之前府上的老人也都还在,萧玄誉进来时感慨颇多。
他带着裴月姝母子去了他之前的居所,里面收拾得干干净净,他让杜嬷嬷将长极抱走,拉着裴月姝坐在书桌前的椅子上。
除了皇宫,裴月姝脸上明显露出了一些不一样的神情。
“朕想给你看样东西。”萧玄誉站在她身后,弯腰环住她的肩膀,在她耳边吐气。
“什么?”裴月姝避开不成只能随他去。
萧玄誉拉开一旁的抽屉取出一个卷轴,打开后,一身穿蓝色骑装的女子骑在马上,那笑容明媚似火,任谁被她看上看一眼,都足以驱散心中的一切阴霾。
可分明是同一张脸,此时裴月姝的脸上只剩下无能为力的苍凉,气质自然也就截然不同了。
“这是我第一次见你的样子。”萧玄誉眷恋地抚着画卷上女子的脸,就连自称也变成了我。
这或许就是命中注定吧,他只见了裴月姝一眼就对她念念不忘,回府之后便画下这幅画像,之后更是时不时拿出来观赏。
“陛下这是何意?”裴月姝眼中尽是冷色。
就是这一眼,让她的夫君被害死在战场上,而她被抢进宫,受尽屈辱和折磨整整三年最终送了命。
萧玄誉以为裴月姝又想起了虞鹤川,毕竟这个时候裴家和虞家已经开始商议婚事,他横插一脚后,才让他们两家火速定下,加之他心虚,脸上浮起了几分慌乱,他十分后悔重提了当年的事。
“卿卿,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对你的心意。”他温声解释,同时将她抱得更紧。
裴月姝暗自冷笑,这样将她折磨得痛不欲生的心意,她情愿永生永世都不要拥有。
她偏过头,眼泪也随之落了下来。
萧玄誉更加慌乱,他将她抱进怀里,亲吻她脸上的泪珠。
“都是朕不好,平白惹你伤心,之前的事朕再也不提了。”
裴月姝很快就止住了泪,她掀眸直视萧玄誉的眼睛。
“我只问你一件事,若是我误会了,今后我便忘记虞鹤川,若是......”
萧玄誉轻轻摁住了她的唇瓣,生怕她会说出什么绝情的话来,过了好一会他才松开,“你问。”
“虞鹤川被调往战场,是否是你的私心?”她目光如炬,终于还是问出了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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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世,她还不知道虞鹤川之死与皇帝有关,也不知道皇帝曾经求娶过她。
直到二夫人和继母来虞府劝她,她才知道萧玄誉让她进宫是早有预谋。
她恨萧玄誉拿那两府人的性命逼自己进宫,自然也觉得虞鹤川被调往战场是萧玄誉的私心,所以也不屑问他,更加不屑与他说一个字,那时的她已经成为了一具行尸走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