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她那突然冒出来的男朋友,那个金发男人,就是容越?
江禾清突然想起了她离开前说的话,她说她有那样一张脸,他不会信她。
他感觉到了违和,倘若只是脸相似,他们又不是光看脸的,有那么多精密手段可以证明她的无辜,除非,她知道那些测量手段都没用。
也就是说,多半她的脸,她的DNA也都是黎棠。
哪怕年龄对不上,基因一样已经给她判了死刑。
所以,这个年轻的黎棠,是A级通缉犯黎棠的克隆体吗?
现在的克隆技术能做到这地步了?而且,能通过伦理委员会的审查吗?
他想了会儿,给自己做生物研究的大学同学发了个消息询问。
没一会儿,他的同学便回他了:
任何正规的大学和研究院所都不允许做克隆人类的实验,发现要坐牢的,有没有人私底下搞,那就不知道了。不过以目前的技术,做出的克隆动物寿命都不长,不是有畸形,就是会有各种先天的疾病,活着的每一秒都是在受罪,要真有人克隆出来一个人类,就太可怜了。
江禾清的视线在“寿命不长”“每一秒都在受罪”这几个词组上流连,嘴角紧紧抿起。
“卧槽,这里怎么了?”
已经被炸开的门外,桑托斯提着药箱站在那里。
贫民窟生存之道,听到枪声爆炸声,要立即远离,或找地方躲起来,千万不要出来看热闹,所以至今江禾清这里也没被人围观。
桑托斯说完,看到靠坐在墙边满头血的江禾清,又是一声惊呼,连忙跑了过来。
“你怎么搞成这德行了?你可是A级天选者啊,怎么把自己搞得那么狼狈。”
桑托斯一边从医疗箱里拿消毒水纱布,一边嘴里说个不停。
江禾清放下智脑,微垂着视线,任由桑托斯动作粗鲁地给他清洗伤口,半天不说话。
桑托斯自己说了半天,见江禾清根本不搭话,顿觉诧异,停手盯着他:“你弄伤脑子傻了?”
江禾清白了他一眼:“你变成草履虫了我也不会傻。”
桑托斯顿时笑了,这种熟悉的安心感。
他继续处理伤口,追问道:“那你怎么在这里啊,还受了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