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击到袭击者的除了曹凯只有三人,一男两女,他们给出的袭击者描述跟监控里显示的一致:穿黑色雨衣,戴着面具,身高一米七左右,全程没出声,分辨不出男女。
受害人虽然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但还没醒,所以无法从他嘴巴里得到口供,但目前这些人的口供已经能让某些人下判断了。
某个二级治安官只是随便扫了眼黎棠的笔录就说:“我看就是这个叫黎棠的干的!”
另一个二级治安官附和:“其他人都跟曹凯没关系,只有她有动机。而且,看她表述,这个小姑娘有点偏执,把巧合当真,幻想有点严重啊!”
一级治安官看着黎棠的笔录,忽然问徐绥:“徐绥,人是你问的,你怎么看?”
徐绥吊儿郎当地坐着,闻言也没端正坐姿,只往群里发了几段截取出来的监控,以及洗手间的实景图。
“她没有作案可能。”
徐绥说:“她确实有动机,但有两名证人十分肯定她进了隔间后就没再出来,直到袭击者出现在女洗手间。隔间正对镜子,她不可能从上方通风管道爬到男洗手间而不被发现。隔间下方只有很窄的缝隙,不足三厘米,人类不可能从下方钻到别的隔间。袭击发生时,她就在隔间内。”
最开始断定黎棠是凶手的二级治安官说:“可袭击者杀人后为什么要去女洗手间?我看就是黎棠用某种方法去了男洗手间,换上雨衣,杀人后回到女洗手间,再脱下雨衣出来。”
徐绥的目光有一瞬间的锐利,他嗤笑道:“那雨衣、面具和枪去了哪里?洗手间内我们的人翻遍了,洗手间的窗户外有监控,案发时没有任何人和东西从窗户出来,而黎棠身上也没有可以藏东西的地方,她的包跟换下来的旧衣服一起留在了酒吧门口,只随身带了手机。她离开洗手间后就再没有接近过,之后全程在监控底下。硝烟反应结果也是阴性。总不能找不到凶手,就随便指一个吧?”
被他呛的二级治安官顿时涨红了脸,但也说不出反驳的话。
今天这案子确实诡谲。黎棠是唯一的嫌疑人,但偏偏证明她无辜的证据也很充分。
可那袭击者,突兀地出现,突兀地失踪,他们完全抓不到他的踪迹,就好像对方有能瞬间移动的超能力似的。
明明是在监控完善的酒吧,酒吧的反应也很快,及时控制了局面,却偏偏成了悬案,这叫他们怎么跟上头交代?
所以,哪怕黎棠的不在场证明很充分,也确实没法动手,也有人想把罪名安在她身上。特别是得知她是来自平安区的特招生之后。
平安区那种贫民窟来的,天生自带犯罪基因,又无依无靠,凶手就该是她。
小主,
一级治安官扫视一圈心思浮动的众人,冷声道:“少搞些有的没的。神降会恐怖袭击案都知道吧?长留大学的机甲能幸存,就是她打伤了两个恐怖分子。她专业的系主任和长留大学的校长都知道她。听说她的系主任对她很护短。”
他是在提醒众人,她并不是可以随意欺凌的弱者。要是证据确凿也就罢了,可今天除了“可疑”,所有的证据都在指向她的无辜,他们要是真敢抓她给她定罪,那位系主任怕是要闹翻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