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只是不怎么说话,往往是她出去一趟,回来没多久就睡下,而另一个往往又很晚回来。
江雁声先回房间看她,如莫姨所说,她睡得很安稳。
睡颜安静无害,十分平静。
他静静地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眸光晦暗,后去衣帽间拿了衣服去隔壁的房间洗漱。
洗漱完,整个人很清醒,毫无睡意。
江雁声去书房待了将近一个小时。
再度回房间时,已经过了凌晨十二点。
饶是他动作很轻,但裴歌还是在他走近时就睁开了眼。
他似是有些错愕,小心翼翼地看着她,有种做错了事情的小孩儿的感觉。
她静静地盯着他,两人目光相接,一个平淡一个幽深。
「我吵醒你了吗?」他走过来坐在床边,嗓音低哑。
裴歌闭了闭眼,被子下,他看不见的地方,她的手轻轻地放在腹部。
她不像之前那么冷漠,而是摇摇头。
江雁声心头触动,忍不住像往常一样抬手,温热的掌心覆在她微凉的
眼皮上,声音莫名有些潮湿:「睡吧。」
他能感觉皮肤下她眼睫的颤动,一点一点,像无数根柔软的针刺着他。
她哑着嗓子说:「我不困。」
拉下他的手,江雁声顺势握住她的手,看着她的眼神深刻又认真。
他想起她给丁疆启打的那个电话。
是今天才查到的,只知道两人的通话时间和时长,具体说了什么不清楚。
虽然他不愿意去相信她会答应杜颂的话,但万一呢?
「不是要出国吗?」他又问她。
她脸上看不出什么痕迹,「不去了。」
「为什么?」
裴歌抿着唇,柔和的灯光落在她脸上,四周很安静,这个场景莫名的温馨又岁月静好。
她说:「没拿到离婚协议,我不去。」
「如果我给你呢?」他跟着问。
「如果我给你离婚协议,你会不会开心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