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串数字像是有感应一样出现在眼前,开始很凌乱,后来慢慢地有规律地排列,最后映在了她脑海。
就这样吧。.
杜颂赢了。
这天半夜,丁疆启接到了一个陌生的来电。
他当时正在甲板上慰藉亡魂,一大瓶上好的酒倒进海里连一点回响都听不到。
夹在指尖的烟猩红闪烁,夜晚海风肆虐,吹得火星子明亮,看不见一点烟雾。
他掏出电话夹在脖颈和耳间,情绪不是很好,没说话。
很安静。
过了好一会儿,那头只沙哑地落下四个字:「我是裴歌。」
丁疆启身体僵住,手指一颤,风抢了先,卷走烟灰和那截烟蒂,那点猩红在半空中飘了两秒,掉进漆黑的海水里了。
她在那头说了什么丁疆启有些没听清。
他顺势坐在甲板上坐下,一条腿踩着一条腿垂着,他沉吟了片刻,说:「还能拖五天时间。」
又是一根烟被抖出来,他放进嘴里咬着,电话里似乎又说了什么令他震惊的话。
他咬牙问她:「提前两天,你确定?」
挂断电话,丁疆启躺在甲板上看着黑沉沉的天空,闷热的风吹着他的衬衣,他惆怅地叹了一口气。
他没想过事情会这么顺利。
热搜每天都是呼天抢地的哭泣。
很多家属跑去分局门口拉横幅,静坐***,甚至有人拿着刀架着自己脖子威胁要他们救人,但临川警方根本不为所动。
有人磕头磕得头破血流,救护车随时就停在一旁候着。
有人要自杀,他们就使用强硬手段将人拷起来。
热度发酵得很快,分局一时间成了舆论的修罗场,各种难听的话都有,甚至有人呼吁请求上头出面。
似乎此刻分局面临的困境不单是公海上那群没有心肺的亡命徒,他们当前急需做的事情是稳定大众的情绪,让舆论转向。
但奇怪的是,临川分局对此根本就不在乎。
任由他们闹得再狠再凶,任由网上舆论发酵得多可怕,他们不采取任何手段,也坚决不对此作出任何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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