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专门圈了一个山头埋人,管你是骨灰还是土葬,全部都集中在一起。
离那地方还有点距离的时候车子就开不过去了。
裴歌一下车差点呕出来,江雁声站在一旁拧眉看着她。
后来给她递上水,裴歌漱完口,看着这跟荒郊野岭没什么区别的地方,虚弱地问江雁声:“你爸妈走的那么早,你跟他们就没什么感情,为什么要带我过来?”
他不以为然,说的很自然:“总得带你见一见,走走过场。”
她找不到理由反驳,好像就应该是这样。
沿着一条小路上山,又沿着山腰走了半圈,中途路过一个新坟,墓碑是旧的,但背后的泥土是翻新过的,上头插着白色的纸经幡。
裴歌本来好好地低头看路,抬头就猝不及防地撞见,吓得心脏一抖,连忙回头,却见江雁声落在她后面十多米的地方。
她松了一口气,四周风声呼呼,裴歌心脏咚咚地跳。
男人几步走过来,问她:“怎么了?”
裴歌摇摇头。
她主动牵了他的手,江雁声指着老前面的位置:“还在前面。”
走了两步,裴歌又回头看了一眼那座新坟,觉得有些奇怪,墓碑上没有照片,只写着名字。
墓主人叫顾烟雨。
是个很好听的名字,兴许还是个年轻漂亮的女孩子,裴歌想。
这么一想她又觉得有些惋惜,无声地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