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打量着陈永仁,关切道:“和我们上次见面相比,你又瘦了一些啊。”
“这次回来,一定好好休养休养!”
“为老板做事,为上峰分忧,为国效力,是卑职应尽的职责,谈不上辛苦。”陈永仁正色道。
这陈永仁说话就是好听。
“渝城内部还有潜伏的日谍,所以暂时没有办法,大张旗鼓的给你开什么欢迎会,表彰大会,希望你能理解。”老板故作无奈。
“等以后战争胜利了,我一定会好好补偿你一次。”
“老板言重了。”陈永仁道:“身为军人,这都是应该做的事,岂能因为没有表彰,就弃军人的职责于不顾?”
老板满意的点了点
头,道:“话不能这样说,身为功臣,该有的表彰绝不能少,否则岂不是寒了人心?”
“你在淞沪的付出,我们可全都看在眼里。”
顿了顿,老板话锋一转道:“但关于你的表彰仍在考量中,你知道的,咱们军统,说难听点其实…”
“就是一个夜壶,用了嫌脏,不用也没办法。”陈永仁微笑补充。
听到这话,老板先是一愣,旋即哈哈大笑:“你小子,还真会比喻,这话虽然难听了些,不过你的确没说错,所以咱们的晋升也很困难…”
看来无论是谁都知道,军统的人在内不受待见。
但这并不是什么值得开心的事,老板轻咳两声,又压低声音道:“这些话,咱们内部抱怨下就行,决不能对外说,明白吗?”
陈永仁立刻点了点头。
老板目光露出一抹凶狠,又道:“还有,咱们军统自己人,平时开开玩笑,说自己尿壶,但不代表外人可以随便开军统玩笑。”
“如果真有不长眼的混蛋,指着咱们的鼻子骂我们…”
“咱们就直接抓起来,没罪也能给它榨出二两油。”陈永仁厉声道。
话虽如此,但真正不长眼的还是少数。
位高权重的人看不上军统,也不会随意招惹,免得弄自己一身腥。
最重要的是,无论最后输赢,丢脸的总归是他们。
你赢了会有人说,你以权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