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倘若南北两直隶吏部真在官员考核升迁调动的事上达成某种默契,那将是不得了的事情。”
崇祯微微颔首,对李邦华的说辞并不否认,想了想,继而说道:
“若真如爱卿所言,这事确实值得注意,但即便如此,也还不足以定他们的罪。”
“因为你刚才也说了,这事从表面上看并没有什么问题,那就是说从程序上来讲这些官员的升迁调动是合法的。”
“除了部分调动官员是温体仁、孔贞运几人的门生故旧及亲属,又或是东林党以外并无其他确切的犯罪证据?”
崇祯话毕,一直没说话的左懋第怔了怔神,踏前一步躬身道:
“回禀陛下,这些贪官污吏的犯罪证据微臣二人还是掌握一些苗头,只是还不足以此治其重罪。”
左懋第这话,确实勾起了崇祯的兴趣,是以含笑点头:“既如此,且不管能不能治其重罪,将你们查到的说与朕听听。”
“微臣遵旨。”
左懋第应了一声,随即款款说道:“经过这段时间的走访排查,微臣二人发现这些年来京师京周边发现多起逼良为娼、贩卖人口、抢占田地、贩卖私盐的案件或多或少都指向了定国公府。”
“而在这些案件背后擦屁股的人,或多或少都有这些贪官污吏的影子,只要继续深究,必能挖出萝卜带出泥,将一干贪官污吏绳之以法。”
话音入耳,御座上的崇祯不由倒抽一口凉气。
好家伙,但真是好家伙,没想到徐允祯看上去不怎么聪明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背地里却是这种道貌岸然的家伙。
“嘟嘟嘟”崇祯不自觉在御案上敲了两下,不由深思起来。
从李邦华、左懋第二人口述足以证明定国公徐允贞和朝中的贪官污吏羁绊颇深。
而这些贪官污吏又牵扯到温体仁、孔贞运等前内阁成员或东林党官员。
更为紧要的是定国公府旁边还站着一个魏国公府,这样一圈下来南北两直隶涉事的官员恐怕不在少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