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入耳,两人立时顿脚,卢九德抢先一步从信鸽腿上取下竹节,而后对前来送信鸽的东厂番子吩咐:
“好了,你去吧,这里没你事了!”
东厂番子很是恭敬的行了一礼,继而转身离去。
直到人出了营帐,卢九德才抽出竹节里的信纸。
看完后摆出一脸自得递给李若琏,似乎是在报刚才的不受待见之仇。
李若琏对卢九德的自得视若无睹,接过信纸看了起来,只见上面清晰的写着:
“此次建奴起兵,当是讨伐察哈尔,多尔衮大概率会如朕先前所料,从后方突袭察哈尔;
然济尔哈朗所率之兵,尚不知出其意图,建奴有可能是想对察哈尔两相夹击又或是别的什么;
在建奴来犯之前,尔等当抓住时机许以重利劝说察哈尔南迁,届时我大明将出兵草原相迎;
但若事不可违,应以自身安全为重,在建奴来攻前撤出察哈尔领地”。
李若琏来来回回在最后这句话上看了几遍,才转头看向卢九德,抖了抖手上巴掌大的信纸,语气沉重的说道:
“看,卢旺财,陛下还是记挂咱们的。”
其实不用李若琏提醒,卢九德内心早已一片火热,试问大明历代皇帝有几个能像当今陛下这样将他们这些家奴的生死放在心上。
卢九德内里感动,面上却不动声色的调侃道:“咱家又没瞎,用得着你提醒?”
“你有提醒咱家的功夫,倒不如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办。”
“陛下信中说让咱们对察哈尔许以重利,可又没说是什么重利,那到时咱们该怎么和额哲说?”
李若琏对卢九德的调侃浑不在意,若有所思的想了想,弯起嘴角语气轻佻的回了句:“嗐……这还不简单?”
“陛下没有明言,那就是让咱们自由发挥,所以咱们想许什么重利就许什么重利,反正察哈尔缺什么咱们就说什么。”
听着李若琏的话,鲁九德不由神情变得怪异起来。
“李二狗,你就不怕咱们许的重利将来没法兑现?”
“嘿嘿……卢旺财你是不是傻,只要让察哈尔南迁入了长城,能不能兑现还重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