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书生这一嗓子似有某种魔力,一传十,十传百,百传千……
只是片刻之间,“吾皇万岁,吾皇万岁”的声潮就将整个天际淹没,久久不退。
看到眼前的情形,崇祯心里笑了,人心士气可用,也不枉费自己这般骚操作了。
崇祯这么做固然是存了私心的,可这私心却不是为自身,而是为大明。
况且他说的也是心中真实的想法,并不是单纯的画大饼来白嫖、欺骗。
崇祯在天武军深情演说,忙着聚拢人心之际,京师城中的一众朝臣也忙得不可开交。
你当他们为何而忙?
当然是为了崇祯在朝堂上提起的国子监’监生名额换粮一事。
陈必谦府邸客厅,陈必谦与杨士聪两人相对而坐。
“还真是让人想不到,温体仁这老家伙还留了一手,孔贞运竟然和他们是一伙的。”
“现在想来孔贞运之前在朝堂上与之不合显然是装的。”
“现在孔贞运成了内阁首辅,还兼任了吏部尚书,以后咱们的人想要上位恐怕难了。”杨士聪略显忧虑的说道。
“呲溜……”
陈必谦抬起热茶吸了一口,才缓声开口:
“话虽如此,但朝彻兄也不必过于在意,就凭他孔贞运一人在朝中怕也独木难支。”
“昨日早朝,孔贞运既然推举了我们的人,这说明前几天温体仁和咱们说的话还是算数的。”
“眼下的局势可不是和他们争斗的时候,当务之急,还得想办法争取到更多国子监’监生名额才是。”
“益吾兄,言之有理。”
杨士聪微微颔首,表示认同,继而接着道:“凭借着我东林在江南的富庶,要拿下这区区十万石粮食一个的监生名额又有何难。”
闻言,陈必谦摆了摆手:“朝彻兄说的是不错,若论富庶,整个大明都没有比我东林所在的江南更富的地方,区区十万石粮食一个名额也不算什么。”
“可朝彻兄似乎忽略了一个问题,乾清宫那位说的是二十天以后换粮。”
“江南距离京师足有千里之遥,从江南运粮根本赶不上。”
陈必谦说到这,似想到了什么,不由哀叹出声:
“哎……,更要命的是上次在承天门我们东林的书生损失过多,秀才都没剩下几个。”
“若以秀才功名进国子监,以后恐怕也难有作为,还得要举人才行。”
“可即使是现在传讯回江南调人时间上也是赶不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