堇年木着脸,偷偷戳了戳齐铁嘴的腰间,被抓住了手。
齐铁嘴皮笑肉不笑的,尬的要死,这和直接说他们偷窥有什么区别,完犊子,还真不敢去呢,一会儿万一要是小少爷被看上了,他连报信都悬,不被当蚂蚁摁死都是好的了。
他脑子里天人交战,还想着到底去还是不去,万一对面没什么恶意,那不就白白的损失了一个人脉嘛?
齐铁嘴正纠结中,丝毫没注意,堇年在另一边害怕的都要哭了,一只手死死的抓着齐铁嘴的手,另一只手捏着自己衣角,第一眼就快被吓死了,还要他去面对面?
眼前的男人一看就是和那人一伙的,万一一会儿又给他抓回去怎么办?他还没玩够呢,他还想和哥哥在一起,不想回去,才不想被关着呢!
黑衣男人隐蔽的动了动耳朵,不动声色的看向不远处的雅间,雅间里发出沉闷的两声,像是里面的人敲了下桌子,黑衣男人突然的又改了说辞。
“主人期待你们的到来,如果小少爷不喜欢的话,改天他会上门拜访。”
齐铁嘴下意识看向雅间,我勒个心有灵犀啊,还能这么传话?还有,谁准你叫小少爷了,那也是你能叫的吗?!
他摸了摸堇年的手,一回头,看见堇年已经啪嗒啪嗒掉眼泪了,这才意识到不对劲,于是随便找了个理由,打着哈哈想糊弄过去。
“那个...........我家小少爷怕生啊,改天吧,改天一定来拜访哈,你主人来拜访也行啊,祝你家主人玩的开心,我先带他回去睡会觉呢,孩子困的眼泪都出来了.............”
齐铁嘴怕惹麻烦,加上堇年不太对劲,决定先跑再说,再等会,他怕背后被堇年的泪水淹了,至于拜访,他才不去呢,有本事对面来长沙,来二爷府上找人。
拍卖会结束他们就带着堇年跑路,管他呢。
看着哭的眼泪摩挲,脸都红了的堇年,里面的人转佛珠的动作一顿,直接把人唤了回来。
自从知道养的人被借走,还给弄错了对象,他已经有些生气了,上次清理了一波人,没想到要惩罚的人立了功,把人找到了。
等他亲自接触了才发现,那蛊已经沉睡了,血液已经拿到了,他需要回一趟本家,至于人,他迟早要带回去,但不急于一时,先稳定下来再说。
小东西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了,脾气收敛了,之前都敢踹到他脸上,现在却连见个面都要怕成这个样子。
.................
“我勒个乖乖啊,你到底咋认识的人家?”
那体量,那身形,说是没练过,狗都不信,而且,这看起来还只是个手下,手下都这样了,正主还了得?他家小少爷什么时候认识了这样的人?
堇年把在研究所记得的事,一五一十的说了,把齐铁嘴吓得要死,连忙捂住了他的嘴。
“人体研究?我的天,这是要判刑的啊!”
“国外?好吧,国外那管不着...........不是人体研究?变熊猫的时候?”
齐铁嘴越听,那眼神就越发的心疼,他摸了摸堇年的头。
“摸摸,摸摸就不怕了哈。”
现在他算是知道,为什么堇年会被吓哭了,抓回去打针抽血,搁谁身上谁不怕啊?
“缓一缓,让我缓一缓,啧,真麻烦了.............那这群人,不好好呆在国外,来新月饭店凑什么热闹?”
“这语气,嘶............不会真的是来抓你的吧?”
从下矿洞,不,从一开始,齐铁嘴就看出来堇年的不简单,这么想想,为了把珍贵的小朋友抓回去研究,来了外国,竟然还有点合理???
齐铁嘴把堇年脸上的泪轻轻抹去,自己不嫌弃的擦在了身上:“不哭哈,八爷保护你。”
二爷,二爷!救命!有人要来抓你家小朋友了!!!
这下子哪里还敢带着堇年瞎逛啊,齐铁嘴屁颠屁颠就带着人回去了。
堇年这边被牵着,确实是困的要命,不知道是没睡午觉,还是别的原因,眼皮子逐渐的睁不开了,快要黏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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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边搀扶着的力量一轻,齐铁嘴一回头,堇年已经半靠在他身上,正在不断的往下滑。
“!”
“别睡啊!”
“别睡啊!”
“那我咋办???”
齐铁嘴越哭无泪的半抱着人回去,开始恨自己为啥要跑这远来作死,也幸好堇年骨架小,身子轻,没费多少力气。
他更害怕的是人犯病,那虫子可是阴晴不定的,却能影响堇年的生死,这万一堇年又晕过去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醒。
先不说二爷,要是佛爷知道他拉着人出来玩,结果还没回去堇年就躺下了,不得崩了他?
“我的祖宗啊,别睡啊!”
“别睡,求求了,看看你八爷吧!你八爷不容易的............”
或许是齐铁嘴的祈祷有用了,堇年的手微微一动,虽然没睁开眼,但是小脸皱巴巴,腮帮子鼓了起来。
张启山看见开门的两个人纠缠在一起,就知道不对劲了,连忙把人接了过来,没有床榻,只好揽在了怀里。
他示意齐铁嘴关门,齐铁嘴手酸的不行,瞅了眼外面没人,直接锁上了,扶在栏杆上休息的时候,突然想起来对面那吓人的变态。
是的,在齐铁嘴心里,对面就是个贪图小朋友血液的变态研究员,他连忙把帘子拉了下来。
金色的链子空隙很大,但多少也能遮挡些视线。
张启山修长的手指贴在堇年的脖子上,确认人没啥大问题,才去问齐铁嘴。
齐铁嘴拉完帘子,冲到桌子旁灌了口水。
“说来话长...........这个吧.............”
“女士们,先生们,感谢各位的大力支持,我们第二轮的拍卖,正式开始!”
“现在是我们的第四件拍卖品——白玉雕仿古纹角形杯!”
眼看着拍卖会开始了,他们虽然在雅间,但是也不是全封闭的,再加上听奴,不好细说,齐铁嘴只能给张启山使了使眼色。
不能说,就沾着茶水,借着水痕在桌子上写了个字。
“小心,一号。”
怕张启山担心堇年,又暗戳戳补了个“睡”字。
心里还有点小心虚,不过很快就被底下的氛围给冲淡了。
可能是看那白玉雕仿古纹角形杯是乾隆时代的,隔壁的满清后人,之前张启山和齐铁嘴谈论的满清后人,终于出手了,连连加价直接压死了下面的散座。
下面的人大概是知道上面都有些什么,看见那贝勒爷想要,便都不和他争,喊了几轮就被那王爷拿下了。
这还是几个雅间的人中,第一个出场竞拍的人。
张启山大致确定,他们隔壁的这贝勒爷,多半是好奇来玩的,不太可能和他们争最后的什么鹿活草,藏红花,也没听说贝勒爷有什么隐疾,再加上他拍了玉石,那大概率不对这几根草感兴趣。
这日本人,准备了大量资金,却不见他们拍玉石,古董,多半是为了第三轮,二号里面坐着的人,他总感觉眼熟。
而齐铁嘴让他小心一号,他不太明白,甚至要不是他感官敏锐,再加上一直观察着一号,甚至都不会觉得里面有人,存在感太低了。